可是饮冰十年,血还是热的。</p>
他心中焦灼,喝了两口冷茶,起身踱了两步,像头困兽一样。</p>
皇帝的态度意味深长,和不和亲,用谁和亲,都在他的一念之间。</p>
自己赌,还是不赌?</p>
赌赢了,相安无事;</p>
若赌输了呢?</p>
李锦夜眼底的血色慢慢涌起来,自己问自己:那人,你输得起吗?</p>
忽然,他发狠似的把茶盏摔在了地上,又伸手将案上的烛台、文具、书箱统统扫落下来。</p>
苏长衫和张虚怀听到室内巨响,没敢进去,依旧眼观鼻,鼻观心站在门口,如同两个门神。</p>
许久,门打开。</p>
李锦夜反剪着手,无事人一样走出来,安静的吩咐,“来人,进来收拾一下,在水榭备一桌酒水。”</p>
“是!”</p>
苏长衫疑惑地看向他:“暮之。”</p>
李锦夜摆摆手,“边喝酒边说。”</p>
张虚怀冷哼一声,扭头先走。</p>
水榭中央已经摆了一桌酒菜,四个角俱是宫灯,映得四下如同白昼一般。</p>
李锦夜抬了下右手:“都坐吧。”</p>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