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何吏有些感动,又推辞了一阵,却最终还是没能拗过麻子和尤太华等人的软磨硬泡,只好招呼几个坐下一起吃了。</p>
人有时候真是种奇怪的动物,很多让你忐忑不安的事情,在经历多次后就会变得习以为常心安理得起来。虽然萧何吏时时在心里提醒着自己,千万不要把弟兄们的信任和爱戴作为搞特殊化的资本,但慢慢地,整个身心还是逐步适应了这种特殊的待遇。</p>
渐渐地,萧何吏的午饭就不再去食堂了。每天中午,小云早早地把萧何吏的饭菜打好送进办公室,等约莫他吃完的时候,再进来把碗筷拿去洗刷。</p>
有一天,萧何吏感冒了,头疼得厉害,脸色很难看。小云跑出去买了药回来,服侍萧何吏吃了,又把他扶上沙发斜躺着,自己则静静地站在后面轻轻地给萧何吏按着头。</p>
萧何吏隐隐觉得不妥,然而那双柔软滑腻的纤纤小手带来的舒适又让他不舍得离开,于是就闭上眼假寐起来。</p>
从此以后,小云只要一看到萧何吏疲惫劳累,便让他躺在沙发上给他按摩头,为了按摩的更舒适,更有放松效果,小云甚至去一个美容培训学校去专门学了一个礼拜。而萧何吏虽然心里有些不安,却又沉溺在这种惬意中难以自拔。</p>
队里的工作有条不紊,麻子的服务弟兄们都很满意,尤太华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也算顺通,但萧何吏却一下子闲了起来,天天在办公室一坐就是一天,仿佛成了一个摆设。看似舒闲惬意,其实却像是一下失去了生活的重心,慌慌地有些无措起来。</p>
百无聊赖之余,萧何吏列了个书单,让麻子去书店给买了几本书回来,没事就喝着茶看会书,要么就玩会电脑游戏,日子平淡如水。但内心又不是真正的安定,市场上天天发生的口角、推搡甚至激烈的冲突还是时有发生,这个难题一直困扰着萧何吏。</p>
这天,萧何吏坐在办公室里依然是无所事事,望着窗外的秃树,突然想起以前跟黄猛说看看牺牲队员家属的事情来了, 心里一阵惭愧,不知不觉已经拖了这么久了。</p>
摸起电话给麻子打了过去:“中午的时候叫上黄猛,咱们三个去牺牲队员的家里去看看,你准备两份礼品。”</p>
麻子对那两名队员一直心存内疚,一听萧何吏要去探望,心里有些感动,也有些羞愧,就试探地问:“那准备多少钱的礼品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