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健拿出来一看，犹如一盆冷水忽然从头浇下，今天燃烧了一天的那股冲动，一下子就冷却了下来。</p>

电话是项瑾打来的。</p>

梁健愣愣地接起，项瑾在电话那头问他：“没打扰你吧？”</p>

梁健勉强让自己表现得平静，回答：“没有。怎么了？”</p>

项瑾说：“日子已经定下来了，你这个周末回来一趟吧，商量一下霓裳的事情。”</p>

梁健深吸一口气，回答：“好！”</p>

对面沉默下来。梁健也不知道说什么，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的。</p>

为什么就走到了这样的地步？梁健想。</p>

忽然又想到等在酒店的胡小英，内心忽然很烦躁，很烦躁。</p>

梁健一直在办公室里坐着，直到胡小英的电话打来，那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，城里已经亮起了繁华的灯火。</p>

窗外愈是繁华却愈是显得梁健那间宽敞的办公室里冷清极了。</p>

“你很忙？”胡小英在电话里声音有些不确定地问。</p>

梁健深吸一口气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静：“嗯，有点事还要一会。不好意思，我会尽快！”</p>

对面胡小英沉默了一下，然后道：“没事，你先忙工作。”</p>

电话挂断，梁健又愣愣地坐了许久。</p>

忽然，门笃笃地被敲响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