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面面相觑之际,沈宵先扯了一下嘴角,大大方方敞开了被子,露出了腹部以上的位置。</p>
“虞幼清,看看你昨晚干的好事。”</p>
虞幼清看见了,那上面,密密麻麻的一片,还有指甲的划痕,她昨晚是拿沈宵当成什么东西来啃了吗?</p>
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,发现自己身上也没好到哪去,胸口位置更是重灾区,她想瞪一眼沈宵,却听见他以一种理直气壮的语气道:“别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”</p>
虞幼清:“……”</p>
这句话还可以这样用?</p>
就在这时候,门外的岳灵桦久久没得到师尊的回应,又敲了敲门,“师尊,您在吗?”</p>
虞幼清看着自己这身狼藉,又看到沈宵一副被她蹂躏了一整夜的模样,实在没心情在这时候去见徒弟,她张口想说句什么,却发现嗓子沙哑得不行。</p>
半晌,她传音给岳灵桦,将徒弟给打发走了。</p>
这会儿,沈宵在床上起来,光着膀子,他皮肤向来白,衬托得那些痕迹格外触目惊心。</p>
沈宵从地上捡起了自己昨日穿的衣袍,手上拎着碎开的布条对虞幼清道:“看到没有,你昨晚撕的。”</p>
说着他自己嗤了一声:“我倒不知,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了这个非分之想。”</p>
虞幼清:“……”</p>
如果是平时,她拳头早就硬了,但是沈宵身上这些痕迹还有散落地上的碎布条,好像都无一不在暗示着一个事实:</p>
她是个禽兽!</p>
虞幼清在沈宵的目光打量下有些脸热。</p>
“你先穿好衣服。”虞幼清尽量心平气和道。</p>
沈宵看了她一眼,眸光幽暗了一瞬,“行。”</p>
昨晚的衣物不能穿了,但他们这些人,谁不随身带个芥子袋?</p>
沈宵很快就穿得人模狗样,然后没走,人就站在床边,双臂环抱着看虞幼清。</p>
虞幼清:“你还不走?”</p>
沈宵不仅不走,他往旁边走了几步,在椅子上坐下了,大大方方地看着包裹在被子里的虞幼清。</p>
甚至还有心情冷笑一声:“虞幼清,好歹同门多年,也别说我不了解你,信不信我一踏出这个门口,你转头就跑了?”</p>
虞幼清猝不及防:“……”</p>
她扯了一下嘴角:“那你还真是了解我呢。”</p>
沈宵像是没听懂她的阴阳怪气,坐得很稳。</p>
虞幼清沉默片刻,道:“昨晚……难道不是一场意外吗?”</p>
沈宵闻言一顿,随后目光幽幽看着床上的人:“你可以当做是一场意外,但我不是你睡完能不负责的人。”</p>
一句话,睡了,负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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