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事隔一晚,通过黄永平黄金贵和镇委书记陶大军铁腕交情,他们最终全被放了出来,但这次的教训,也让这个叫田晨的家伙长了记性,更让他对路北方忌惮三分,心存后怕。</p>
此时,一看自己的手,被路北方捏住了手脖子,田晨顿有一哆嗦,腿几乎就要软下去,浑身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。</p>
“你给我出来!”</p>
路北方声音雄浑且低沉,在闹哄哄的人群中,几乎没有人发觉他的到来。</p>
“路,路镇长!……”</p>
路北方一把将这人拉着出了人群,两人拐到一棵大杨树下,路北方双目如剑,狠狠盯着他问道:“今天这事,你是牵头人?”</p>
田晨摇了摇头:“不……不是,不是我。”</p>
路北方如鹰鹫一般,继续盯着他的眼:“那是谁起的头的?”</p>
抓蛇抓七寸,擒贼先擒王。路北方现在,就是要将这伙人的头头揪出来。</p>
“我?”田晨有些犹豫,但是他的眼睛,却不由抛向人群中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。</p>
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</p>
“钟向明。”</p>
“他是新水村的?”</p>
“不是!他是砂厂里边路车的领班。这里边,有好几个都是在砂场里边干活。”</p>
“我问你,钟向明家是什么情况?”</p>
“他?我?”田晨有点懵,不太想回答。</p>
路北方手腕一紧道:“别磨叽,他家什么情况?”、</p>
“他家有台拉砂石的车,他老婆县城带孩子陪读,我之前听他说过,他儿子要高考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