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做的事情太少了。”</p>

“是，我承认哥哥说的，五年时间打下北戎，看起来有点像是天方夜谭。”</p>

“但未必不行。”</p>

“哥哥饱读名家典籍，理应听过那句话。”</p>

裴萧萧慢慢地说道：“三军未动，粮草先行。”</p>

“后勤补给自然重要，可士气也同样重要。”</p>

“我一直以为，打仗，难的不是常胜，而是逆境之中，士气不改，屡败屡战，依然有悍不畏死的前进意志。”</p>

“韩公子多年来一直处于逆境之中，他能蛰伏这么多年，自然也可以在带着将士们，渡过最艰难的时刻。”</p>

“哥，你可别忘了。”</p>

“他身上有一半大晋人的血。”</p>

“大晋百姓最不缺的是什么？”</p>

“是韧性。”</p>

“是即便天灾不断，依旧边骂边努力生活下去的那股子韧劲。”</p>

“还有一半，源自于北戎。”</p>

“北戎人是出了名的悍不畏死，他们能在茫茫无际的草原上，度过一个又一个的寒冷冬天。”</p>

“哥哥去过冬天的北戎吗？”</p>

裴萧萧顿了顿，她本想说自己在书上看过，但转念一想，自己的来历都被她爹给指出来了，还有什么可隐藏的？</p>

“我见过。”</p>

“放眼望去，空旷无边，除了白茫茫一片，还是白茫茫一片。”</p>

“几乎看不到任何活物。”</p>

有时候裴萧萧都深感困惑，在那样的地方生活，是如何熬得下来的？</p>

夏天还好，齐腰的草让人感觉到满满的生机盎然。</p>

可冬天会来得格外早，持续时间又长，草原上的人们，要坚守很久很久，为了活到开春，需要非常努力才行。</p>

为了活下去，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。</p>

“北戎人是最好的猎人，草原上没有动物可以逃过他们的弓箭。”</p>

“他们也同样有着大晋百姓的韧劲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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