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长玉须臾之间面色也恢复如常，“行，那你去忙，我们改日再聚。”</p>

“好，改日再聚。”周衡淡淡应了这一句，从佣人手中接过外套挽在臂弯出去。</p>

宁长玉一直将他送到门口，两人又客套了几句，周衡才真的驱车离开。</p>

而从他来到现在，自始至终，宁枳一直不在家，他也没有过问过一句。</p>

宁长玉站在原地盯着他离去的车子看了几秒，才回去。</p>

进门，舒荷正切了果盘出来，看到客人走了只剩他一人，把果盘随手给佣人就转身离去，没说一句话。</p>

宁长玉更是当她不存在一样进入书房。</p>

一进去，他手下的人就打来电话，又是在说宁长瑾的人不配合工作。</p>

这些天，自从他接手公司，宁长瑾的人一直是各种理由不配合。</p>

宁长玉听着下属在电话里细数这些事，沉默一阵后，抬手揉了揉眉心后说：“既然不配合那就不用留了。”</p>

“您是说换掉他们？”对面的人一时间都有些以为自己听错，因为刚才他说的人都是宁氏的高层。</p>

这几日，宁氏正是多事的时候，同时换掉几个高层肯定是有风险的。</p>

而那几个听宁长瑾吩咐的高层，自然也是这样想的，才敢如此肆无忌惮。</p>

宁长玉冷笑一声，“正因为正是多事的时候，才更不应该留他们，连听话这最基本的一点都做不到，留他们有什么用？”</p>

另一边不说话了。</p>

很快，宁氏接连换掉了几个高层，皆换成了宁长玉的人。</p>

宁长瑾来要说法，但由于老爷子已经削了他的权，最终不了了之，宁氏一时间在宁长玉的把控之下，与贺湛也逐渐开始疏远。</p>

只是他并没有打算真的贺氏撕破脸，这样的疏远很细微，贺湛都没有察觉。</p>

贺湛刚飞了一趟国外，与艾瑞克见了一面签了合同。</p>

这单生意是从周衡手中抢过来的，这令他极其满足，好巧不巧，回国当天，饭局上还遇到周衡。</p>

两家现在斗得像是死敌一样，看到这两个人同处一室，包厢里的人皆有些尴尬或者看热闹的心态。</p>

然而当事的两个人，贺湛刚从周衡手上抢了生意，自然心情不错，面上也只有春风得意，至于周衡脸上也没任何异样，并不把贺湛与艾瑞克签了合同的事当回事的模样。</p>

这一点，倒是令贺湛眼中多了几分冷意。</p>

每次看到他这样，都能想起在国外他对南纾的残忍与冷血。</p>

他压着眼中翻涌的戾气，什么也没说，只是他看周衡的眼神如利刃一般，就连跟着周衡的程助理都感受到了。</p>

离开时，坐上车，程助理就跟周衡说了这件事。</p>

周衡并不多言，只问：“结果出来了吗？”</p>

程助理知道他说的是什么，“还没，正在验，但结果应该没有悬念。”</p>

说完没听到周衡再说什么，他朝车内镜看了一眼，正看到周衡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窗外，莫名让人觉得危险。</p>

结合他这句话，程助理不难猜到什么，神情也骤然一肃，快速收回目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