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衡与他对视一瞬，很淡地笑了下，语调平平地说：“很特别。”</p>

周述闻言，盯着他看了会儿，眼里的紧张和戒备才散去，他低眸看向手里的香囊。</p>

上面绣着一只拿着朵粉花的小兔子，确实很特别。</p>

他什么也没说，攥着香囊又看向屏幕。</p>

周衡漆黑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一瞬也看向屏幕。</p>

施教授年纪大了，再加上他被返聘回学校授课，体力和精力跟不上，周述和他的其他学生只是替他分担一部分。</p>

而周衡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来验收周述的工作，这些自有专人负责，所以他只大概看了下便收回视视线看向周述，“你做得不错，但明天来公司，你的同门都在等你。”</p>

周述还是如往常般沉默。</p>

周衡看着他。</p>

良久，他点了下头。</p>

“要想在这个社会生存，完全与世隔绝是不可能的，你既然已经踏出第一步，就不要再往后退。”周衡留下这句话离开，并未管周述有没有听进去。</p>

一到外面，老太太就着急上前问周述的情况，周衡跟她说周述明天会去公司，老太太激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，“我们小述越来越好了！真好！你还记得他刚回来时的模样吗？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。”</p>

周衡眉目沉静，默然听着，没接话。</p>

但这也不影响老太太心情好，激动了好一会儿，才想起来问他，“对了；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？什么事？”</p>

周衡眼底有微不可察的情绪流动，他沉默一瞬，摇头，“没什么事。”</p>

老太太自然不信，明明才说有事，这才多久啊，就突然没事了，她怀疑问：“真的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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