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，她再不敢嚣张了。</p>

周衡放开她后，她如同蔫巴了的小草般蜷缩在他身上颤抖着，沉沉呼吸着，她的呼吸里尽是他们彼此的身上气息，暧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一起，异常暧昧。</p>

周衡低眸看着她，心不在焉地顺着她的头发，开口时声音微微有点哑，“你不是很能说么？怎么不说了？”</p>

宁枳埋在他身上不吭声，像是吓坏了的模样，只无声落泪。</p>

周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</p>

突然，她支起身子，一把抱住他脖颈，流着泪把脸埋在他肩头，呜咽着说：“哥哥，你不要生我气了，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？”</p>

周衡眉目不动，语调没什么起伏地问：“我生你什么气？”</p>

宁枳知道他明白，只小声说：“我害怕，姐姐知道了会打我，哥哥，我真的害怕。”</p>

周衡抬手捏住她的下巴，抬起她的脸。</p>

她的脸上都是泪，泪湿的睫毛一簇一簇地卷曲着，大眼睛里包着泪，嘴唇微微红肿，看上去脆弱又可怜，周衡深邃的黑眸看着她，带着点讽刺地问：“找个女人来顶替，怎么想的？嗯？”</p>

宁枳可怜兮兮地哭，仍是说：“我害怕姐姐打我，姐姐会打我。”</p>

周衡盯着她看了片刻，松开她，听不出情绪地说：“睡吧。”</p>

宁枳含泪望着他，像小孩子一样可怜巴巴地问：“那你原谅我么？”</p>

周衡看着她，半晌后，只说：“下不为例。”</p>

宁枳听到这句话，弯眸就又钻进他怀里，她在他怀里，细声保证说：“哥哥，我以后会乖的。”</p>

灯光下，周衡面上情绪不明，他抬手环住她的腰，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</p>

宁枳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，片刻后，突然又小声说：“痛。”</p>

周衡知道她是哪里痛，什么也没说，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，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她。</p>

她这才舒服地闭上眼睛，在他的轻拍下很快就睡去。</p>

她是真的累坏了，睡得很沉。</p>

周衡低眸安静地看她一会儿，轻手轻脚地把她塞进被子里，起身下床，穿上衣服出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