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督军最宠爱的是二姨太繁繁。以往他走到哪里、带到哪里。二姨太风情万种，又社交练达。”</p>

“督军与江小姐，感情笃深，上次还看到他给江小姐开车门，与平常人服侍女朋友无异。‘督军夫人’，一个笑话罢了。”</p>

可也有人说，督军夫人的娘家兄长们，最近差事都有升迁，“督军夫人也是挺有份量。”</p>

华东四省最大权贵的八卦，自然更有趣味。</p>

宁祯不出门，也没人到她跟前传闲话，她一概不知。</p>

三姨太徐芳渡的“小月子”终于结束了，她到人前走动。初冬天冷，她早早穿上了厚衣裳，一张小脸微微苍白，更添楚楚可怜。</p>

“姆妈，我想去趟督军府。我身体好了，去跟裕哥报个平安。”徐芳渡说。</p>

老夫人叹气：“你还是别去了，免得他又给你气受。”</p>

“我怎会和裕哥生气？他的心很好。”徐芳渡道。</p>

宁祯坐在旁边。</p>

老夫人看了眼她。</p>

宁祯低垂视线，盯着自己放在膝头的手，不接茬。</p>

谁爱去谁去，反正她不去。</p>

老夫人只得说：“礼数不能缺，你去吧。”</p>

徐芳渡笑起来。</p>

她还带了礼物，是她小月子里空闲做的一双鞋，送去了督军府。</p>

早上去的，还没到午饭时间，她就回来了。</p>

她没见到盛长裕。</p>

“裕哥今日不在督军府，副官会转告他。”徐芳渡说，“鞋子副官也收下了。”</p>

老夫人：“这就行了。”</p>

下午，宁祯忙完了自己的事，打算出门，去她陪嫁的铺子看看，也顺便对对账。</p>

她刚更衣，那边老夫人的佣人来传话，说督军来了。</p>

宁祯眼皮跳了跳。</p>

“……他怎么来了？心里还不痛快，继续来找茬？”</p>

宁祯应了声是，直接去了老夫人的院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