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被寒风一吹，脑子越发涨疼，她也没力气整理自己，任由厚厚的雪粒罩在发顶，只脱了披风便倒在床上，直接睡死过去。</p>

翌日醒来，耳边响起墨书姐姐的惊呼声。</p>

她眼前模模糊糊的，双眸沉重得厉害，微微掀开眼眸一角，却瞥见墨书姐姐紧蹙的眉头。</p>

“墨书姐姐别担心，我没事儿。”</p>

话说这么说，嗓子却是嘶哑的，又干又涩的疼。</p>

明翙一怔，没了睡意，后背隐隐发痛，她撑着身子想从床上坐起，却没了力气。</p>

“姑娘还说自己没事儿，怎的才一个晚上，这病看起来又严重了？”墨书没好气地探了探自家姑娘滚烫的额头，又发现姑娘睡的枕上隐隐有一块儿湿润的地方，像是被什么打湿了，她心下一惊，怕是自己伺候不周，急忙将姑娘扶起来，“姑娘，这是？”</p>

明翙没反应过来，靠在枕上，闭着眼。</p>

墨书也不敢耽搁，先让楼小河去请姜大夫来，又赶忙叫丫头们进来将床褥都换了新的。</p>

等明翙再睁开眼时，便是墨书坐在床边眼眶红红的担心模样。</p>

“姜大夫说了，姑娘体虚气弱，思虑过重，肝气郁结，血气不足，更不可再受寒气，不然日后还有的是苦头吃，若不仔细将养，拖累了身子，以后只怕是很难生养。”</p>

明翙静静地听着，苍白一笑，握住墨书冰冷的小手，宽慰道，“姐姐哭什么？不过是我昨儿不小心将雪带到了屋子里，与姐姐无关，姐姐别自责，再说这儿冷我还受得住，明儿起，我一定好好养着自己，你也别太担心了。”</p>

“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姑娘……”墨书自责的红着眼，抽噎了一声，抬起头，“姑娘昨晚还出去了？”</p>

明翙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，转移话题，“也不知寿春堂祖母审得如何了。”</p>

算算时辰，她起来得不算早，天边已经彻底亮了，只是窗外依旧笼罩着白雾，清冷的雾气里，夹杂着淅淅沥沥的小雨，比起昨儿，今日更冷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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