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？”</p>

“现在还不是，但很快就是了。”</p>

龙先生的话，让众人哑口无言。</p>

他似乎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，没有任何夸大，也不是愿景。</p>

只是单纯的陈述。</p>

“你真是一个疯子。”</p>

“无可理喻的疯子。”</p>

顾长生咋舌，他遇到过的疯子多如牛毛，但这龙先生，毫无疑问，是最疯的那个。</p>

已经病入膏肓了。</p>

“疯子？”</p>

“也许是吧。”</p>

“不过，诞生在这世间，又有谁是不疯的。”</p>

“修罗蠢动，人间即是地狱。”</p>

“谁，又敢说自己是一个纯粹的，正常的人。”</p>

“他，他，他，还是，你？”</p>

龙先生的语气依旧平静。</p>

“顾长生，最后问你一次。”</p>

“你，可愿加入白莲圣教？”</p>

顾长生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反问。</p>

“我还有一个问题，你回答过后，我才能考虑。”</p>

“你为何要挑起这些纷争？”</p>

“你白莲圣教的目的，到底是什么？”</p>

顾长生问道。</p>

他没指望龙先生会回答，却不料，他真的开口了。</p>

“这是两个问题，不过归根结底，也能说是一个问题。”</p>

“我做这一切的目的，是因为……”</p>

龙先生幽幽开口，吐出了一个让顾长生，还有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回答。</p>

“乐趣。”</p>

“乐趣？”</p>

顾长生愣住了。</p>

“你说，你制造这些混乱，甚至想要引起整个华夏修仙界动乱的理由，只是因为……”</p>

“乐趣？”</p>

他不理解。</p>

如果说，之前对龙先生评价的疯子，是形容词的话。</p>

那现在，顾长生觉得，龙先生可能是生物学上的疯子，是需要正儿八经的入院治疗的那种。</p>

妈的智障！</p>

“顾长生，不知道你小时候，有没有玩过一种游戏？”</p>

龙先生突然开口。</p>

“找到蚂蚁的巢穴，用热水浇灌它们，然后看它们拼命逃窜的模样。”</p>

“那痛苦无力而又慌乱的样子，当真是……”</p>

“有趣。”</p>

顾长生皱眉。</p>

他没做过这么恶趣味的事情，但也听说过其他人这么干过。</p>

“你不觉得，芸芸众生，其实也跟蚂蚁无异么。”</p>

顾长生彻底哑口无言。</p>

“我想，我已经得到答案了。”</p>

顾长生开口。</p>

“所以，你的选择是？”</p>

龙先生问道。</p>

“我的选择是……”</p>

“去你妈的！”</p>

“我才不要给神经病当手下！”</p>

“弱智吧你！”</p>

顾长生对着天空中的龙先生竖起一个大大的中指，致以深刻的问候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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