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转眼，李航和简振兴高考完毕，以优秀的成绩拿到了录取通知书。</p>

李航和简振兴填报的志愿一样，都是中科大。</p>

李航原本想填国防大学，被方新亭否决了。</p>

“查政审是需要查三代的，虽然当年李大娘把你的名字放到她的户口本上，而且落到她长子名下。但李大娘长子是51年牺牲的……”方新亭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，又继续往下说。</p>

“不管户口上怎么写，你政审都过不去。”</p>

李航垂着头，心里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。</p>

他从小的志愿就是想当兵，想和李军涛一样。</p>

结果，因为亲生父亲和爷爷的缘故，断了他当兵的路子。</p>

“但你可以换种方式来完成理想。先考大学，或者上个研究生。然后再以大学生或者研究生的身份去参军，从一个普通的小兵做起。”</p>

当兵肯定也有政审，但李航若以大学生或者研究生的身份去当兵，是会被立成标杆的。</p>

在九十年代，可没有大学生或者研究生去当兵。</p>

李航一旦提出申请，估计会惊动上层的人。</p>

绿灯肯定是会帮着开的。</p>

李航用力点了点头：“我明白了，上大学后我努力学习，一定会完成小时候的心愿！我更要完成奶奶的心愿，奶奶一直希望我去当兵。”</p>

李航所说的奶奶当然是李大娘，可不是张双兰。</p>

方新亭笑着拍了拍李航的肩膀：“你长大了！”</p>

常青一中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学生，等把小意凝送到大学的时候，方新亭也四十多岁了。</p>

他和简思齐没生二胎，依旧只有小意凝一个女儿。</p>

简思齐从来没离开过小意凝，哭成泪人。</p>

小空巍颤颤地握着小意凝的手，虽然不知道小意凝要去哪里，却预感到了分离。</p>

小意凝先是抱了抱简思齐，又去抱小空：“小空，你要等我回来。”</p>

小空伸出手，轻轻地抚了抚小意凝的背，抓着一把头发轻轻地拽了几下，然后又放开。</p>

它现在，连吱吱叫的力气都没有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