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天杰眨了眨眼睛，轻轻地点了下头，又摇了下头：“我不出国。”</p>

他们在这里说话，段天宇终于拿定了主意：“我要去伯明翰大学攻读弹性力学硕士，我不想错过这次进修的机会。”</p>

这个憨憨！</p>

刘暗夜和孔渊渟交换了一下眼神，没有说什么。</p>

喜宴结束后，顾大章去送亲朋好友。</p>

见到孔景鸾中午喝了点酒，方新亭邀请他去办公室里喝茶醒酒。</p>

孔景鸾欣然而往。</p>

“你这新学校的办公室，我还是第一次来，布置的真不错。”孔景鸾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，目光落到方新亭与华院士合影的照片上。</p>

照片被用相框装起挂在墙上最显眼的位置。</p>

照片里，华院士坐在椅中，方新亭站在身旁。</p>

两人都在笑，看起来极为和谐。</p>

其他的照片略小一些，都是方新亭和一些院士或者教授合影的照片。</p>

在对面的墙上，有荆都教授写的一首小诗。</p>

虽然孔景鸾是当官的，但看到方新亭和这么多知名的院士与教授合过影，还是有些羡慕。</p>

“这些，都是国士。”孔景鸾低声感慨。</p>

“这些院士和教授是国之脊梁！没有他们，就没有国家的现在。”方新亭给孔景鸾端了杯水，问起孔渊渟兄妹的事情：</p>

“听说他们准备出国了？”</p>

孔景鸾微微颌首，“是，两人都拿到了奖学金，已经确定出国了。”</p>

“国外的计算机专业是很不错的，也能学到很多东西，出国是很好的选择。”方新亭知道孔家兄妹喜欢的都是计算机，是真心为他们高兴。</p>

孔景鸾端着杯子继续浏览其他的墙壁，另面墙壁摆着玻璃柜，里面放着很多奖杯。</p>

“这些是学生们获得的奖杯。”看到这些奖杯，方新亭脸上全是骄傲。</p>

一个一个地看过去，孔景鸾有些感慨，“我在其他学校里，可从没见到如此多的奖杯。”</p>

奖杯不仅有85届拿到全国数学联赛的奖杯，还有其他届学生拿到的各种奖杯。</p>

其中也有常青通讯社在这几年被其他报纸报道，方新亭都小心地剪下来贴在笔记本里保存。</p>

这些，不仅是学生们的骄傲，更是老师和学校的骄傲。</p>

孔景鸾还在这些奖杯和奖状中间，看到了儿子和女儿的名字，脸上浮起笑意。</p>

想起当初他把一双儿女转学到常青一中，可称得上人生中最得意的一步棋。</p>

把茶杯放到方新亭的办公桌上，正准备和方新亭倾诉他当年的决定有多正确时，他的目光突然被一个小相框吸引。</p>

孔景鸾紧紧地盯着这个小相框，眼睛里先是疑惑，接着是不可置信。</p>

他猛地转过身，身子有些颤抖：“这个，这个公式？你是在哪里得到的？”</p>

方新亭走到桌边，看着相框里的笛卡尔坐标，“这是爱情公式r=a(1-sinθ）。”</p>

“我知道他是爱情公式，我是在问你，你是在哪里得到它的。”孔景鸾紧紧地盯着方新亭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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