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二艳的身子有些颤抖，似乎是因为说出这个秘密在害怕。</p>

唐琮感觉不能再在这里审问，准备带方二艳回派出所。</p>

方二艳男人急了：“公安同志，她不是已经交代清楚了吗？”</p>

“这牵涉到一件旧案，我必须把她带到局里。”唐琮站起来，催促方二艳，“和我一起回局里，把这件案子说清楚。”</p>

方二艳的男人看起来老实巴交，一时间也没了主张，只是焦急而又担心地看着唐琮：</p>

“公安同志，二艳是好人！她在家里时，就时常受欺负。”</p>

“只要她没犯事，就不会有事。”唐琮向方二艳男人保证，“说不定过两天就会被放出来了。”</p>

“啊？能放出来？”方二艳男人老老实实地点了一下头，“我相信公安同志，你一定不会骗我的。”</p>

然后，就恭恭敬敬地把唐琮送出去。</p>

唐琮笑着点了点头：“你很不错！”</p>

方二艳男人憨憨地笑，挠了挠后脑勺没说话。</p>

唐琮坐上边三轮，让方二艳坐在挎斗里，风驰电掣的离开。</p>

方二艳男人将手拢在袖中，默默目视边三轮离开。</p>

回到辖区派出所，唐琮把方二艳带到审讯室，并召了一个记录员过来。</p>

“我问，你答，把所有事情都回答清楚。”</p>

审讯室里，开始一问一答。</p>

唐琮问的很详细，一点细微之处都不肯放过。</p>

方二艳回答的也很清楚。</p>

可是问来答去，也就只有那么几句。</p>

“也就是说，你知道的就只有这些？”唐琮手里的铅笔晃了晃，有些疑惑。</p>

“公安同志，确实只有这么多！我爸临走前，就和我说了这一句话。”方二艳用袖子擦眼泪，眼泪却是越流越多。</p>

“他为什么突然和你说这句话？”唐琮又问？</p>

方二艳茫然：“他向我要钱，我说我没钱，他打了我一巴掌。然后就突然说了这一句话，接着就跑了。”</p>

“然后发生了什么？”唐琮总觉得事情不太对，他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。</p>

“然后啥事也没有……一切正常啊……”方二艳用袖子抹了抹眼，泪水又流出来了，“我们家真的是本本份份的庄稼人，我小的时候也没参与过虐待方新亭，我自己，也是被他们虐待着长大的……”</p>

唐琮抓了抓头，感觉一切事情都说不通。</p>

方保国怎么知道有人把方新亭的姥姥姥爷逼到山上，那些人逼着何开济换人……</p>

换什么人？</p>

换方新亭吗？</p>

但不对啊！</p>

方新亭就好好地在那里，不需要换？</p>

换方新亭的弟弟？</p>

唐琮想到方新亭的话：“我舅舅已经找到弟弟妹妹了。”</p>

那些人用姥爷姥姥换方新亭弟弟？这也说不通。</p>

何开济带走了弟弟，然后又找到妹妹，却不肯替方新亭的父母报仇，任由方新亭被方保国虐待？</p>

唐琮感觉眼前全是迷雾。</p>

面前的方二艳还在哭：“公安同志，我知道的全说出来了，你放我回家吧。”</p>

唐琮定了定神，和身边的记录员说话：“把她先关起来，我现在去局里找汤建红，他是审讯高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