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厂长匆匆忙忙地赶到常青县时，已经是第二天下午。</p>

这时，方新亭正在上课。</p>

段厂长没敢打扰方新亭，而是在走廊上找个阴凉的地方等。</p>

直到下课铃响起，段厂长这才站起来。</p>

“段厂长，你来了？”方新亭急忙邀请段厂长去办公室。</p>

“那两个小子，真把辅酶Q10给提炼出来了？”段厂长一进办公室，声音都带着颤抖。</p>

“确实是提炼出来了，不过含量有些低。”方新亭怕夜里有人过来偷实验数据和结果，把数据和提炼出来的辅酶Q10放到随身仓库里。</p>

假装从柜子里拿出来。</p>

辅酶Q10是段厂长经常打交道的东西，他只是看了一眼，就确定瓶子里确实是辅酶Q10。</p>

然后去看实验数据。</p>

看到实验数据，段厂长的目光先是有些恍惚，接着全是不敢相信，口里喃喃：</p>

“竟然是真的，是真的？”</p>

说句实话，这么多年来，他一直在为段天杰而忧愁。</p>

段天杰虽然听话乖巧，个人性格却有很大的问题。</p>

很少与人交流，每天总是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。</p>

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到他，吓到他。</p>

而现在，段天杰竟然凭着实验室里的仪器提炼出了辅酶Q10？</p>

这怎不让段厂长恍惚？</p>

办公室的门轻轻打开，段天宇和段天杰站在门边。</p>

方新亭冲他们招手：“进来。”</p>

一转头，段厂长就看到了他两个儿子。</p>

想起去年的时候，他还在为了这两个儿子把学校的篮球架子拔掉而生气。</p>

现在，他的两个儿子站在他面前，告诉他，他们提炼出了辅酶Q10。</p>

段厂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：“仅凭着实验室里简单的仪器，你们找到了辅酶Q10？”</p>

听到这句话，段天宇立刻不乐意了：“辅酶Q10一直在那里，并不是找到的，而是提炼出来的。”</p>

方新亭急忙上前打圆场：“段厂长的意思是，是为你们骄傲！”</p>

“在那么简陋的实验环境下，你们提炼出了辅酶Q10，是很难能可贵的事情。”</p>

“天杰同学，你太棒了！”方新亭冲着段天杰挑起大拇指，“老师也觉得十分骄傲！”</p>

段天杰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夸过，听到方新亭这么夸他，红了脸：“方老师，没，没有这么好。”</p>

就连段天宇也红了脸，不再纠结段厂长刚才那句话了。</p>

方新亭看向段厂长，“你带了技术人员吗？”</p>

“带了，两个都是我厂的老技术员，对于辅酶技术也是相当精通的。”段厂长连忙点头。</p>

方新亭点了点头：“接下来，天杰可能要将实验数据重新整理一下，然后发表一个论文。论文呢，最好是发表到国外的期刊上。”</p>

至于当着技术人员的面重复实验？这大可不必。</p>

方新亭也怕有人会学走段天杰的实验关键步骤。</p>

这些技术人员只需要观看段天杰的那些不关键步骤的数据，然后检查一下辅酶Q10的含量就可以了。</p>

听到他的儿子竟然要往国外发表论文，段厂长更加激动了：“真能发表论文吗？”</p>

“天杰的英语水平现在已经差不多达到了英文写作的水平，有一些关键的名词，我可以帮他一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