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家里的人都挺忙，大嫂二嫂整天忙着卖衣服，早出晚归。</p>

“行！”简思齐把土特产分成几份，“给大队长也分点，还有葛竞生，还有唐琮，都得分几份。”</p>

“你拿主意就好！”</p>

听到方新亭从首都回来，杏花岭很多老人都涌过来，七嘴八舌的问：</p>

“新亭，去纪念堂了吗？”</p>

方新亭叫美玲搬来板凳，笑着和村里的人说话：“去瞻仰了，给先生鞠了躬。”</p>

“先生还和以前一样的吧？”</p>

方新亭点头：“音容犹在，庄严安详。”</p>

听到这八个字，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激动的哭了起来。</p>

方新亭能理解他们的心情，他在看到先生时也是同样的激动。</p>

方新亭在和杏花岭的老人分享着去首都的事情，顾向远直到现在都没能进家门，被他的邻居们围着。</p>

“去纪念堂了？”</p>

是的！去了。</p>

“见外国人了？”</p>

是的！见了。</p>

“又拿了第一？”这个说又的人，酸得能让所有人闻到味儿。</p>

是的！拿了。</p>

“你还见到了华院士？”</p>

是的！见到了。</p>

这还算是比较正常的问话，那些不正常的问话，顾向远都不知道怎么回答。</p>

“外国人吃面条吗？”</p>

我不太清楚！</p>

“外国小孩英语为啥这么好？”</p>

你说我汉语为啥这么好？</p>

“……”</p>

直到顾大章得到消息回家，才把顾向远从人群里解救出来：“散了散了，我儿咂刚从首都回来，得休息休息。”</p>

首都这两个字，顾大章咬得极重。</p>

回到家，顾大章跑到酒柜里，开了一瓶啤酒，先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子，然后和顾向远说话：</p>

“儿咂，首都好玩吗？”</p>

“好玩！”</p>

“你和爹说说，都去哪玩了？故宫去了没？龙椅坐了没？你爹去年去的时候，还坐过一回龙椅呢。对了，长城爬了没？八达岭长城可好玩了！还有升旗看了没有？纪念堂去了吗？……胡同转了没有？恭王府去了吗？豆汁喝了吗？烤鸭吃了吗？”</p>

顾向远思忖了两秒：“……没怎么玩，一直在上课。”</p>

虽然儿子什么都没回答，但是顾大章仿佛已经得到了他想知道的所有答案，又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：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