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二一班的学生一边洗脸刷牙一边大声背诵英语或者语文，或者数学公式，或者物理公式，或者历史，或者政治……</p>

做了一夜卷子，眼睑青灰一片的孔渊渟头痛欲裂的醒来，就听到窗外飘来的背公式的声音。</p>

“真没见过连数学公式都要背的人。”孔渊渟有些好笑，奋力把自己从床上拔起来。</p>

先洗脸刷牙，然后背了一段英语，又背了一段语文。</p>

看到时间差不多了，就汇入跑操的人群中。</p>

早自习后，开始收缴昨天的卷子。</p>

孔渊渟和孔墨妙三张试卷都没有做完，有着大量的空白。</p>

“为什么没有做完？”顾向远看向孔渊渟。</p>

孔渊渟做了一夜的题，没有睡好，下眼睑一片青灰，声音里也带着薄怒：</p>

“作业和试卷太多，做不完！高二一班的课业太繁重了。”</p>

“做不完就继续做！”顾向远把孔渊渟和孔墨妙的试卷还了回去，“老师们出题和油印试卷是很辛苦的，我希望你不要辜负老师们的这番辛苦。”</p>

自从上学始，孔渊渟一直是老师口中的尖子生，同学们眼里的第一名。</p>

从来没有过卷子被人打回的时候。</p>

也从来没有过卷子做不满、大量空白的时候。</p>

听到顾向远的话后又怒又羞：“顾向远同学，你是不是在针对我？”</p>

顾向远微眯了眼睛，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：</p>

“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，我的时间不会比你多，也不会比你少。我们上着同样的课，过着同样的时间，写着同样的作业。”</p>

他将自己的试卷啪地一下拍到孔渊渟的桌上，“我能做完，你为什么做不完？”</p>

孔渊渟低头看着顾向远的试卷，发现三张试卷上都填得满满。</p>

很多他做不出来的题，顾向远一道一道的解答，思路看起来很完整。</p>

孔渊渟一下子噎住了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</p>

别人能做出来？</p>

他为什么做不出来？</p>

“我知道，你很想打败我！”顾向远声音缓缓，“如果你连每天三张卷子都做不完，又谈何打败我？你以为我们高二一班有今天的成绩是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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