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自己本身是犯罪分子，揭发检举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之后，上堂作证。这种就是污点证人。”</p>

“你检举揭发别人，就可以做污点证人。不仅不会枪毙，反而会保护你。”</p>

污点证人，国内根本就没有这种政策。</p>

检举揭发，最多也只是减刑罢了。</p>

说这些，也不过是诱导方艳。</p>

听到这个从来没听过的名词，方艳咬着牙，思忖着。</p>

不说，就是死！</p>

方军亭已经检举揭发了。</p>

看样子，方军亭想做污点证人。</p>

做梦！</p>

凭啥？</p>

凭啥受苦的是她？</p>

既然总是要有人死，也不能她死……她是受过大罪的人，凭什么她死？</p>

方艳抬头看着方新亭：“你爸妈，不是意外，是被杀的，和方军亭有关。”</p>

此话一出，众人心中一震。</p>

葛竞生和记录的公安也怔住了。</p>

“真是被杀的？”方新亭眼中几乎喷出怒火来，但他快速反应过来，收敛怒意，“是谁被杀的。”</p>

“我爸！”方艳垂下头，“方军亭送的信。”</p>

记录员快速记录着。</p>

方艳讲起当年的事。</p>

“那是六五年，很乱。”</p>

“我爸有一天和我妈说，说趴墙头上看到你家有宝贝。”</p>

“后来，我爸好像不知和谁提起这事，说露嘴了。就有人过来搜查，逼问你爸妈。他们刮地三尺也没找到宝贝，你爸妈就说是别人诬告。”</p>

“接着，我爸去找你爸妈，让你爸妈把那宝贝销毁。争执起来……你爸妈不承认，说家里没宝贝。”</p>

“……后来，我爸让方军亭去喊你爸妈，说有个盖房子的工要介绍给他们。”</p>

“你爸妈去了后，我爸和我妈就把你爸妈给杀了……”</p>

方新亭手脚冰凉。</p>

方艳说到这里，身子有些颤抖：</p>

“他们为什么占你的宅子，就是在找宝贝，找了几年也没找着。我一直守着秘密呢。”</p>

“你和公安同志说一下，我知道你爸妈把宝贝藏在哪，但我没告诉我爸妈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