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五岁还叫孩子？”汤建红冷笑起来，“你怎么不说你现在还是个孩子？”</p>

保卫科派出一辆边三轮，押着方艳送到了县局。</p>

见到方新亭过来了，唐琮有些惊奇：“这是出了什么事？”</p>

“我弟弟妹妹的事情有了一点线索。”方新亭声音低沉。</p>

唐琮轻轻地拍了拍方新亭的胳膊，宽慰他：“有线索是好事。”</p>

葛竞生和汤建红领着方艳进了审讯室，开始审讯。</p>

方艳脸上青紫一片，牙齿掉了一颗，说话漏着风：“你们抓我干啥？我是好人，我什么事儿都没干过。”</p>

葛竞生冷冷的笑了一下，敲着桌子上面的供词：“你大弟弟，就是方觉醒，后来改名叫方军亭的那个，他可不认为你什么都没干过。他说，你是主谋。”</p>

一听到方军亭的名字，方艳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和慌乱：“胡说！我什么都不知道的。”</p>

“你要不要看看方军亭的亲笔供词？”葛竞生把方军亭的供词拿在手上，下半部分找本书挡着，放在方艳的面前，“仔细看看，是不是方军亭的笔迹。”</p>

这份供词，上面写的两个大字：供词。</p>

第一行开头写着：“我叫方觉醒，后来改名为方军亭，我供认……”</p>

下面的字迹因为有书挡着看不到了，方艳只看到这一行字。</p>

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。</p>

脑中千回百转，不敢相信。</p>

公安，把方军亭也给抓了？</p>

方军亭不是在首都工作的吗？</p>

从上中专起，就没再和家里有过联系。</p>

怎么会？</p>

怎么会被抓了？</p>

“不招的话，也没什么。”葛竞生笑了笑，重新坐回审讯桌后，“反正我们有方军亭的供词，他把一切罪名全部推到你头上！”</p>

“到时三方会审，判死刑的可是你。”</p>

听到要死刑，方艳终于吓着了，激动的喊了起来：“十八年前的事情了，你们还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杀我？不就是卖了两个孩子吗？这有什么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