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展开双臂，把简思齐和女儿抱在怀中。</p>

声音喃喃：“我不会再让你们受苦，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欺负到你们头上。”</p>

一家三口拥在一起。</p>

静静的。</p>

谁也没说话。</p>

见到院门关了，方军亭这才犹豫着从地上爬起来。</p>

这一起身，就感觉腰好像要断掉了，忍不住低哼一声。</p>

“军亭，你没事吧？”方军亭媳妇哭哭啼啼的扶着他，“我们回首都，回首都报案，我就不信首都的公安不管！”</p>

“报个屁的案？”方军亭想到自己刚才写了那张供词，又是后悔又是愤怒。</p>

“我们去找左晴，问问她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</p>

此时。</p>

左晴刚打完一件毛衣，吹着手指头，埋怨着：“一件毛衣要打一个星期，怎么机器一天就能打十几件？那几个女的赚钱都赚发财了，生气。”</p>

“但是手工打得毛衣收的价格高，而且，剩下一点线江彩云就不收了，可以让咱自己留下。攒点线，咱就够打一件毛衣了。”</p>

李大娘笑着：</p>

“用机器打毛衣，就得去方新亭家里从早工作到晚，你是家里的顶梁柱，你要是从早到晚的不在家，家里可就乱了套。”</p>

其实李大娘真正想说的是左晴和方新亭家以前的关系，不合适去他家工作。</p>

但为了照顾左晴的面子，一向把话说得极为委婉。</p>

“咱要求别太高，能挣点钱，一家三口能吃饱饭，每年穿上一件新衣，就是福！”</p>

“等过完年，我求一下杨大队长，让他再给你找点其他活干。”</p>

李大娘把毛衣套到方航身上，“漂亮。”</p>

方航身上的毛衣，全部是用省下来的废线打成，花花绿绿的。</p>

因为毛线的颜色多，左晴就配了色，隔几行变一个颜色。</p>

“你就宠着他吧。”左晴虽然是在埋怨李大娘，脸上却带着笑，“原本是给你打的毛衣，结果你让他穿上了。”</p>

“我一个老太婆，穿这么鲜艳的毛衣做啥？”李大娘笑眯眯的帮方航把多余的毛衣塞到裤腰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