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老师气得哼了一声，打开窗，“别吸了，呛死人。”</p>

听到稿费，蔡老师吸烟的动作停滞了一下：“真是一万一万的往家拿？”</p>

“那可不！整个一中都知道，他签的是版税合同，是按百分比的比率给的。”蒋老师掰着手指头算，“卖一册就给一册的钱呢，他这次，最少得拿一万四五。”</p>

“这么多？”蔡老师倒抽一口凉气。</p>

“所以，你也出真题册。你做了好几届的命题老师，难道还能比不过一个方新亭？”蒋老师一想到丈夫出真题册后那钱哗哗的如流水般的往家里涌，眼睛都明亮起来。</p>

蔡老师将烟掐灭到烟灰缸里，细细的思忖起来。</p>

“我们要是出题就别用这个真题册的名，名字我都给你想好了，就叫蔡氏高考秘决。只要买了你的书，就能考上大学！我不信学生们不动心。”蒋老师极力怂恿丈夫。</p>

蔡老师明显被她说动了，“我再想想，再想想。”</p>

“有什么可想的？”蒋老师哼了一声，“要我说，不仅你要出数学的，我还得出一本英语的！我就不信，这出题的钱，都让姓方的赚了？”</p>

“到时，班里的学生一人必须买一本。不买书，就不教他们。”</p>

一想到全班学生捧着自己的书看，蒋老师就乐开了花。</p>

“下半学期可就是升学考和高考了！要出书，赶紧趁着寒假的好时机。”</p>

蒋老师和蔡老师正在商讨着出书时，黄砚香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常青县。</p>

“你看起来挺累的，要不要休息几天？”简思齐关切地看着她。</p>

黄砚香摇了摇头：“今天准备一下货，明天就走。”</p>

“你在县城里租的房子，我已经帮你退掉了。”简思齐犹豫了一下，“房东说，你妈曾去找过你几次。”</p>

“她去找我做什么？”黄砚香喝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，神色里明显带了一抹眷恋。</p>

到底是自己亲妈……</p>

闹得再狠，再撕破脸。</p>

到底是亲妈。</p>

想起小时候，想起以前，黄砚香喝水的动作越来越慢。</p>

“我也不知道她找你去做什么的，房东也没说。”简思齐摇了摇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