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师哑口无言。</p>

这些年，因为高中教师的极度匮乏，造成了很多奇葩的事情。</p>

比如中专生教高中生……</p>

直到九十年代以后，这一批学生都从大学或者大专毕业后，转过头来教高中，才慢慢好转。</p>

方新亭的真题册对于这些中专生老师来讲，是降维打击。</p>

但是，也不是所有的中专教师被降维打击了。</p>

就比如像贺放这种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的教师，不仅没受到打击，反而从真题册中学到不少东西。</p>

一直停滞不前的王老师，衰落是必然的。</p>

从胡校长这里走后，王老师的脚步虚浮。</p>

王老师想不明白。</p>

大学生，就这么厉害？</p>

刚刚参加工作第二年，就把他这个老教师给打击得头懵眼花。</p>

回到办公室，他低头翻着方新亭的真题册，努力的想要解开里面的题型。</p>

却终是徒劳。</p>

“这解题思路？根本就不是人类能想出来的……”王老师有点想放弃了。</p>

就在这时，他听到办公室外面有喧哗声，隐隐的还能听到方新亭的名字。</p>
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王老师走到办公室外面。</p>

“真题册加强题型出来了！我今天在新华书店看到，就立刻买了。”一个老师手里拿着加强题型，在手里晃动着，“里面的题，太难了。”</p>

“有多难？”很多老师都围过来，想要看到底有多难。</p>

“是我根本解不出来的难度。”这个数学老师又指了指手里的书：</p>

“你们看，还有一本语文真题册……你们看这印刷册数，第一批竟然印刷了二十万册？”</p>

看到册数，几个老师倒抽口凉气。</p>

“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厉害吗？以后我们这些老家伙，哪里还有出路？”</p>

“这个真题册出得太晚了，马上就要考试，学生们就是拼命做题，对考试也没啥帮助了。”</p>

“临阵磨枪，不快也光！”其他的老师拔足向校外跑去，“我得赶紧去买。”</p>

看着其他老师的背影，王老师又看了看手里的真题册，心情愈发恶劣。</p>

“算了，出去走走。”</p>

关了办公室的门，他漫无目的朝校外走。</p>

冬日的荥州，带着一抹萧瑟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