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简单说了两句，方新亭说起了丝棉的事情。</p>

“段厂长在却月认识的人多，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问一下丝棉的事情。”</p>

段厂长当即拍胸脯：“这事就包在我身上！我们是药厂，要定酒精棉和敷料，一会我就打电话帮你问一下。”</p>

看到段厂长把电话挂断了，坐在对面的钟龙站起身：“走了。”</p>

段厂长喊住他：“你今天找我，到底是啥事？这怎么什么都没说，就走了？”</p>

钟龙看了一眼电话机：“走了。”</p>

说完，头也不回的打开门，离开。</p>

“这是神经病吧？”段厂长被寡言少语的妹夫气个半死，“好像你跑过来，就为了听我接个电话似的？”</p>

却月的冬天，冷到骨头里。</p>

天空阴沉，仿佛要垂坠下来。</p>

钟龙倚着车门，点着一根烟。</p>

深吸一口，吹出青色烟雾。</p>

一支烟吸完，他进了吉普车，慢慢开出药厂的大门，汇入街道上的车流。</p>

时间过的飞快，一个星期过去了。</p>

左晴把蝙蝠衫打好，满意的点了点头。</p>

李大娘走过来把毛衣在左晴身上比划了一下：“真好看。”</p>

“别乱比划，又不是我的衣服。”左晴不乐意的侧了侧身，伸出手指，“手指头都磨肿了，指尖疼的要命。”</p>

“放我年轻那会，冬天就是闲着猫冬，吃了睡睡了吃，上哪挣钱去？现在有钱赚就很不错了。”李大娘找个干净的袋子，把蝙蝠衫包好，递给左晴。</p>

左晴并没有接：“我不去！”</p>
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李大娘叹了口气，却并没有逼迫左晴。</p>

她和张双兰是完全相反的人，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，只是慢慢的教左晴。</p>

“今天不去，明天不去，难道一辈子都不去？”</p>

“吃了人家的饭，多少给个好脸，也有人夸你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