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天宇脑子里一团浆糊，当即就回答：“我们没讲过微积分。”</p>

方新亭噗的一下笑了：“我们这一堂课是英语。”</p>

“喜欢微积分的话，回头还可以再讲。但我问的，是英语上堂课……”</p>

段天宇这才反应过来，尴尬地挠挠头，结结巴巴地开始回忆内容：</p>

“讲的是语法，呃，是名词的复数形式。在单词名词的末尾加S……”</p>

“Book，books；</p>

ruler，rulers；</p>

egg，eggs。”</p>

“在S和X结尾的单词后面，要加ES。”</p>

“bus，buses；box，boxes。”</p>

“很不错！”方新亭颌首，又问段天杰，“段天杰同学，玫瑰的复数形式怎么拼写，请你到黑板上写一下。”</p>

段天杰先是怯生生地瞧了一眼段天宇，然后垂着头，走到黑板前，写：“rose，roses……”</p>

方新亭笑着让段天杰下去，把段天杰的单词擦掉。</p>

然后开始写单词，一边写，一边念，“Venice……”</p>

“Venice是一个别致地方。Get out of the railway station，你立刻便会觉得，这里没有bus，Where are you going，不是搭steam launch，便是雇Gondola……”</p>

下面的学生听得愣住了。</p>

不仅学生愣住了，老师们也愣住了。</p>

这是一篇朱自清的散文《威尼斯》，方新亭正在用他教过的英语单词，将散文重新组合。</p>

这种半英语半汉语的讲课形式，是他们从来没听过的。</p>

学生们一个个听得睁大眼睛。</p>

散文读完，方新亭笑着看向大家：“大家找一篇我们课本上的文章，用自己能懂的单词，对其进行翻译。”</p>

“只翻译自己懂的地方，不懂的不必翻译它，让它保持汉语。”</p>

“这是一种很笨的方法，适用于刚刚接触英语，却不知道这个英语词汇该如何表达的初学者。”</p>

“这样，我们脑海里就形成一个记忆点，这个词，它使用在文章里，原来是这个意思！”</p>

“等我们再复习这个知识点的时候，就连语文和英语一起复习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