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听，这是人话吗？”</p>

段厂长想起自己求爷爷告奶奶，四处被老师拒绝，心中难受至极。</p>

当初，国外厂商刁难的时候他没有落泪，硬着头皮和外国厂商硬顶。</p>

可是这会坐在方新亭面前，哭得跟个孩子一样。</p>

“我给他们换了三个学校了！老师一听是他们，不肯收。”</p>

“实在是走投无路。”</p>

“方老师，你收留他们吧！你随便打，随便骂！”</p>

“我把他俩都带过来了……”段厂长握着方新亭的手拼命的晃，声音哽咽：</p>

“方老师，实在是没办法了。实不相瞒，我去找过陆嘉曦陆老师，他说，他教不了！”</p>

“你去找过陆老师了？”方新亭没听陆嘉曦说过，是真不知道这事。</p>

“要不然，我先见见他们？”方新亭不忍拒绝段厂长。</p>

段厂长对他，仁至义尽。</p>

求到他头上，他不能拒绝。</p>

段厂长收了泪，走到外面，把两个孩子叫过来。</p>

两个孩子走进来，为首的是老大段天宇。</p>

段天宇四下打量，一点都不胆怯，更不怕生。</p>

看到方新亭时，只是淡淡的打个招呼，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。</p>

段厂长气得要打他，方新亭阻止：“段厂长，我问孩子几句话。”</p>

“你问！”段厂长哼了一声，又恶狠狠的瞪着段天宇，“好好和方老师说话，他教出三个清北保送生。”</p>

方新亭这么年轻，看起来比他们大不了几岁，竟然能教出来三个清北保送生，段天宇的眼中这才带了几分慎重。</p>

“我是教数学、语文和英语的三科老师。”方新亭随意地问，“你们现在学到哪里了？”</p>

段天宇翻了翻眼皮，在方新亭的桌子找到纸和笔。</p>

开始写题：求曲线xlny+y-2x=l，在点（1,1) 的法线方程是？</p>

写完后，他放下纸笔，唇角带笑的看着方新亭。</p>

顺便挑了挑眉。</p>

这太嚣张了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