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，陆嘉曦就答应成立数学小组。</p>

“我们要经常来往通信，而且还要打电话。”方新亭把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号码，和自己的课时写到纸上递给他。</p>

“我课间休息，一般都在办公室。”</p>

“如果找不到我，也可以打这个电话。”又把老牛头传达室的电话留了下来，“可惜是个内线，你需要转拨一下内线号码。”</p>

方新亭起草小组规章制度，又递给陆嘉曦看，“你看这样可以吗？”</p>

后知后觉的陆嘉曦直到这时才发现方新亭有一手漂亮的瘦金体：“这字真漂亮……”</p>

然后，他一拍脑袋：“我知道你是谁了？”</p>

这句我知道你是谁，倒把方新亭给吓了一跳，小心翼翼地看着他：“是什么？”</p>

“你就是那个在神州教育报上刊登过三篇文章的方新亭啊！”陆嘉曦直到这时才把眼前的方新亭和报纸上的方新亭联系在一起。</p>

说到这里，陆嘉曦满眼羡慕：“真好。”</p>

想起自己的遭遇。</p>

如果他刊登文章也能像方新亭这样容易，该多好？</p>

方新亭松了口气，还以为自己重生者的身份被看穿，“我听说陆老师在《组合论杂志》连着发表了数篇论文？”</p>

陆嘉曦苦笑：“是发布了，不过我签了放弃稿费的文件。”</p>

方新亭有些沉默。</p>

陆嘉曦的英语完全靠自学，水平还不低。</p>

他唯一的业余爱好是欣赏京剧，为提高英语水平，京剧唱片换成了英语唱片。</p>

这样的大才，就这样埋没在民间。</p>

直到死后才被发现才被追思，实在是太令人惋惜了。</p>

活着，才更有价值。</p>

方新亭想想就心痛，强笑了一下：“可惜我们不同路，我要回中南省，你要回包头……”</p>

“是的，我得在首都转趟火车才可以。”陆嘉曦一提起包头，就有些迫不及待，“我耽误的时间不少了，得快些回去，学生们还等着我教呢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