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让那些人教操作，开口就要两百万。中文的翻译手册，没有五十万不肯拿出。</p>

段厂长端起茶，“方老师，真是无法表达我内心的感谢，只能是再敬你一杯，一切，都在这杯茶里。”</p>

他一饮而尽。</p>

这就是这一代国营大厂的厂长，一心为公，没有一点私心。</p>

方新亭肃然起敬：“段厂长，生物酶是很有前景的一个行业，你们走的这一步，很正确。”</p>

茶虽好，却也能醉人。</p>

段厂长都没怎么吃东西，只是招呼着方新亭等人吃。</p>

走出饭店的时候，风一吹，他觉得头有些晕。</p>

“今天真是高兴坏了，怎么这茶里也喝出酒意来了？”段厂长哈哈大笑。</p>

“茶不能多饮的，会醉茶。”方新亭看了看时间，“要不然先送段厂长回家？”</p>

“不用不用，先送你们回招待所。等到晚上，咱们去吃西餐！吃完西餐再翻译。”段厂长颇为豪气，“不能总让外国人吃，咱们也得尝尝什么味道。”</p>

“段厂长太客气了。”方新亭笑着上了车。</p>

刚坐下，段厂长递给他一个皮包：“这是我以前买的一个皮包，没用过。可以斜挎也可以夹到胳膊下，很方便。”</p>

方新亭拉开皮包，看到里面有美元，眼睛猛地收缩：“段厂长……”</p>

段厂长把拉链合上，拍了拍方新亭的肩，示意他不要露财，“你替我省了五十万，我就给你一个皮包，怪不好意思的。”</p>

说到五十万，他爆了句粗口：“去他姥姥的，一群垃圾！”</p>

专车缓缓开动。</p>

车里的人都看到段厂长给了方新亭一个皮包，却并不知道，皮包里，有一万美元。</p>

今年的汇率换算是100美元兑换197.57元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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