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期不发工资，还得收人家学费，真得很过意不去。</p>

所以，只收外村的钱，自己村子就不收了。</p>

但是方新亭不能这样说，他组织了一下语言：</p>

“咱们杏花岭这么穷，我和思齐想帮杏花岭挣点钱。思来想去，我们也没有什么技术。正好思齐会做衣服，找几个心灵手巧的人跟着她学。”</p>

“将来，不管是出去自己开个小店做个小摊，又或者是进厂做个工人，都是一门吃饭的手艺。”</p>

听到方新亭这么说，杨大队长的唇角哆嗦了一下，想说什么，又觉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</p>

“……要不是你上次提供了一条消息，咱们杏花岭的板栗还烂在地里只能喂牛羊呢……”杨大队长思索了一下，“咱杏花岭，比别的村少交一半的钱好了。”</p>

“这件事情，我就做主了。”杨大队长得了这个消息，实在是坐不住了，“我现在就回杏花岭，和村里的人商量商量。”</p>

将杨大队长送到办公室外面，方新亭转身。</p>

正巧遇到要去上课的刘老师。</p>

刘老师唇角哆嗦了一下，似乎是想打招呼，也似乎是不想打招呼。</p>

方新亭转过身，把门关上。</p>

刘老师的心，跟着门一起砰的一声，没着没落的在半空中悬着。</p>

到了班级，他抬手在黑板上写题。</p>

刚写了两行，有学生出声：“老师，这个前天讲过了。”</p>

“今天再讲一遍，巩固巩固。”刘老师转过头，手指在粉笔头上一弹，粉笔头精准地落到那个学生脑门上。</p>

学生哎哟一声，捂着额头。</p>

“打开课本，打开课本。”刘老师用力拍黑板擦。</p>

学生们低头打开课本。</p>

下课后，班里的学生向外班的抱怨：“刘老师最近讲课颠三倒四，讲过的内容继续讲。”</p>

外班的学生受到一班的感染，课间时间也拿着一本书看，心不在焉的问，“你们讲到哪里了？”</p>

学生说了一下进度。</p>

捧着书本看的学生愣了一下，翻了翻数学书：“这不是半个月前的课程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