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村民脸一僵，连忙摇头：“不行不行，这个就是一块钱，平时都卖一块五的。”</p>

“就五毛钱卖给我了，又不是真金的，轻飘飘的。”大妈脸上全是嫌弃。</p>

“不行不行！一块不能少……”年轻村民继续拒绝。</p>

到最后，大妈以八毛钱的价格把项链买走，美滋滋地戴到脖子上：“除了轻一点，看起来跟金子没两样，亮闪闪的。”</p>

另一个年轻村民骂他：“大龙哥说了，最低一块，等他回来，你会挨骂的。”</p>

“不……会吧……”年轻村民咽了下口水。</p>

跑到县一中的大门，这里已经围了很多人。</p>

谢大龙远远地看到校门上挂着的长长横幅，他认认真真的瞧着。</p>

脑子里嗡嗡作响，眼角一阵阵的泛热。</p>

“第三？第三？”他念叨着，拿手捂着胸口，双膝酸软，几乎站立不住。</p>

“爹，娘，你们看到了吗？小雨她考得很好！”</p>

两行热泪不受控制的流出，谢大龙蹲下身子，呜呜地哭了起来：“俺谢家没出过有学问的人，终于出了一个……”</p>

几个围观的人听到哭声，转头看向谢大龙：“怎么哭成这样？这是家属？”</p>

“应该是家属吧？要是我孩子也考得这么好，我肯定也哭。”</p>

“真羡慕！要是我孩子也有这成绩就好了。”</p>

“这成绩，真好。”</p>

“考了这成绩，是不是保送了？”</p>

“肯定保送！这可是铁定的大学生。上学发工资，毕业包分配……太美了。”</p>

“哎呀……”有人哎呀一声，却又不知该说什么，只是抬头看着横幅，眼中全是羡慕。</p>

谢大龙哭了一场，却并没有进校园，擦了擦眼泪，又走了回去。</p>

回到摊子上，他深吸一口气：“上海赛珍饰品，意大利水钻工艺，港岛首饰……”</p>

“大龙哥，你见小雨了吗？”有人问他。</p>

谢大龙摇了摇头，继续吆喝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