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大队长慢条斯理的整理东西，根本没把方保国的哭诉当成一回事：“管天管地，难道我还能管你们的家务事？”</p>

“啥家务事？”方保国急了，指着自己家的方向大吼，“他把我宅子拆了，这能是家务事。”</p>

“你冲我吼啥？我欠你的？”杨大队长冷眼看他，“方新亭是不是喊你一声大堂伯？”</p>

“是，他喊我大堂伯，还敢拆我宅子？简直就是无父无母，不忠不义。”方保国扬声，“把他抓起来。”</p>

杨大队长不紧不慢地往下说：“你既然知道新亭他喊你一声大堂伯，那两个刚满月的孩子也是喊你大堂伯的。方保国，你就能狠下心把他们两个卖了？”</p>

方保国一下子噎住了，过了一会才出声：“是双兰卖的！和我没关系。”</p>

杨大队长冷冷一笑：“都是爷们家，别事事躲在女人身后！你不出声，给张双兰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卖孩子。”</p>

“大队长！当年的事，已经过去了。现在只说现在的事！”方保国皱起眉，“方新亭砸我的院子，这事你管不管？你要是不管，我就去报警。”</p>

杨大队长伸出食指点着方保国，“那院子是谁的，你心里清楚！当年抢了别人的院子，现在被苦主砸了不是很正常的事？坏事做绝！不怕报应吗？”</p>

“新亭父母当年对你如何，你是怎么回报的？还支使方觉民偷户口？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不怕新亭父母找你吗？”</p>

方保国没想到杨大队长指责自己，有些挂不住脸，“公安不是已经教育过我？这事已经过去了？”</p>

杨大队长眯起眼睛，继续说当年的事：“当年，你们一家图谋方新亭的大学通知书，要不是我看得紧，你们就得手了。”</p>

“你大儿子以前叫方觉醒，跟方新亭一起去考试的时候，才突然改成了方军亭……”杨大队长将手按在桌子上面，冷冷地看着方保国：</p>

“军和新，读音很相似。到时你拿到通知书，可以让你大儿子冒充方新亭去上学。你说，我说得对吗？”</p>

方保国的身子晃了晃，朝后退了两步。</p>

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。</p>

显然被杨大队长说中了心思。</p>

“你还有啥话要和我说的？没了吧？”杨大队长呸了一口，食指朝门口指，“滚出去。”</p>

大队长说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留情面，方保国被气得胸口快速起伏。</p>

但他不敢发怒，更不敢指责大队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