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牛头默不作声的跟着他。</p>

走出小巷子，和老牛头道别，走到无人拐角处开始把东西往仓库里扔。</p>

等他再出现时，花盆、皮包、帽子全部消失不见。</p>

就连衬衫也换了一件。</p>

方新亭今天特意拿皮包和帽子就是想给人一个刻板印象，这样他换装的时候，就不会有人注意他了。</p>

几个男人从小巷子里跑出来：“人呢？去哪了？”</p>

“没有抱着花盆斜挎着皮包戴着帽子的人呀。”</p>

“可能是跑得快，追！把他君子兰抢过来，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黄货。”</p>

他们说得黄货，指的就是钱。</p>

几个男人追上了方新亭，又越过方新亭朝前跑。</p>

方新亭招手唤停公交，跳上车。</p>

公交车和这几个男人擦肩而过。</p>

几个男人茫然地站在街道上：“人呢？”</p>

跳上公交车后，方新亭并没有回家，而是去了百货大楼。</p>

重生以后，每天就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，还没来过县百货大楼。</p>

周日的百货大楼非常热闹，摩肩擦踵，挥汗如雨。</p>

每个柜台前都被挤得满满的。</p>

售货员们鼻孔朝天地吼着：“挤啥挤？挤烂了柜台你们赔得起吗？”</p>

方新亭先去了卖布的柜台，这里水泄不通，他挤了好大一会才挤进去。</p>

柜台后面的布料不太多，面料上全部是小花图案，以方新亭的眼光看来是相当土的。</p>

又是一身大汗的挤出去，到了成衣柜台。</p>

衣服用衣撑子撑着，稀稀拉拉地挂在钉子上面。</p>

怕衣服被白灰沾上，墙面糊了一层白纸，看起来极不美观。</p>

成衣柜台里卖得最便宜的就是圆领衫也就是老头衫，销量最高的也是这款。</p>

一件圆领老头衫1.82元，女士圆领衫也是同样价格。</p>

购买衣服需要布票，没有布票拒绝出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