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草纲目同本草纲目拾遗亦有记载，铅醋之气有毒，能铄人肌骨，且其性燥烈……长幼为毒熏蒸，多萎黄瘫挛而毙。”</p>

宋挽捏着手中金丝水粉盒，眉头皱得厉害：“这东西消失有些年头了，我也只在一些地方志上看过只言片语。前朝以前胡粉盛行，一盒胡粉甚至能卖至百两黄金亦供不应求，可自无名丹方问世，这东西便消失匿迹，也不知林葭玥从何处寻来制作胡粉的方子。”</p>

“哎，老奴想起一件事儿。”</p>

赵嬷嬷猛地拍掌：“那小娼妇怕不是寻了什么方子，而是不知从何处找了个作坊制作的这些。”</p>

“先前您让老奴安排人去查那小娼妇收了什么，来人回报只说她派出去的管事整日在燕山街那头转悠。那地界不干净老奴也未细问，如今想想那小娼妇怕是黑了心肝，用燕山街那群给烟花女子做胭脂水粉的低等匠人，做这焕颜斋的东西。”</p>

宋挽皱着眉，喃喃道：“用最奢豪的粉盒装最廉价伤人的铅粉，自是可一本万利，她甚至连师傅都不必请。”</p>

“可……”</p>

江行简知道林葭玥这做法吗？</p>

这等奸诈取巧的行事法子，真是她所认识的江行简会同意的？</p>

宋挽捏着金丝粉盒一脸凝重。</p>

“我去寻大爷，有些话我要问清楚。”</p>

刚走出澜庭院，宋挽就见江行简身边的大丫鬟写意一脸喜色匆匆而来。</p>

她将人拦下还未开口，就听写意道：“奶奶大喜，圣上下旨命大爷袭爵，如今大爷正在福鹤堂给老太太报喜，奴婢正是回来通知大奶奶的。”</p>

“袭爵的圣旨下来了？”</p>

“是啊，奶奶大喜。”</p>

宋挽点点头，面上倒未见有什么喜色。</p>

将手中粉盒递给蘅芷，宋挽略思索一番去了福鹤堂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