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铁柱，如今石头好了，你准备一下，尽快治腿。”</p>

铁柱咬着下唇，紧张的搓手。</p>

他听何大夫说过，断骨重接要先将骨头打断，再正骨固定，让断骨重新愈合。</p>

其痛苦程度，非常人所能忍受。</p>

夏澜看出他的迟疑，问道：“害怕？”</p>

铁柱不敢撒谎，老实巴交地道：“回姑娘，小人怕，但小人能忍住。”</p>

顿了顿，瓮声瓮气地道，“小人不想再当瘸子了，小人也想跑想跳。”</p>

“何大夫的医术在上京是数一数二的，明儿我叫锦书给你送些好药来，你放心，不会有事的。”</p>

“多谢姑娘！”铁柱感动不已，眼圈红红的险些掉泪。</p>

他长这么大，亲爹打骂老娘嫌弃，反倒是陈管家和石头祖孙俩，以及姑娘和嬷嬷、青松红菱他们几个对他最好。</p>

尤其是姑娘，天仙似的人儿，原该高高在上目无下尘，却对他和颜悦色，还不嫌弃他是个瘸子，给他治病，收留他做事。</p>

夏澜走后，铁柱主动去找何大夫，请求明日便给他治腿。</p>

石头又经过一场酣睡，醒来时眼神都不一样了。</p>

那股子清澈的愚蠢不见了，变得十分机灵，也不再嚷嚷着肚子饿要吃大肘子，而是自己安安静静的去厨房热饭菜，压根没吵醒铁柱。</p>

日落前，夏澜回到卧云庄。</p>

黎晏州过来陪她用晚膳，没说要去向太后请安。</p>

夏澜也没提，给黎晏州检查了眼睛和腿，用残余的精神力给他治疗一次，嗑了六丸药倒头就睡。</p>

翌日清晨，黎晏州醒来发现视力已经完全恢复，并且比受伤之前更好。</p>

站在窗口眺望院子那头角落里的梅树，树皮的纹路、叶片的脉络，看的一清二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