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升壑心提到了嗓子眼，他手心攥紧，小心翼翼靠近。</p>

就在还有几步远就能过去时，孟锦月却发现了他。</p>

“别过来。”</p>

她回头望他。</p>

雪夜月光下，足够让他看清她脸上的泪，以及她眼中的破碎和绝望。</p>

那些被林升壑压下的愧疚，在这一刻又再一次从心中升起。</p>

他知道孟锦月有多喜欢殿下，那样痛苦的试药，为了殿下她也愿意承受。</p>

甚至不想殿下愧疚，将一切都瞒着殿下。</p>

她的真心干净纯粹，林升壑毫不怀疑，若是叫她为殿下，放弃生命，只怕她也愿意。</p>

孟锦月就是这样傻，这样赤忱的女子。</p>

她将所有的真心都献给了，如今殿下却要舍弃她。</p>

甚至还要将她送给谢云晔！</p>

平心而论，换做是他，只怕也承受不住。</p>

“你千万莫要做傻事，若是叫殿下知道……”</p>

听他提到萧厌，孟锦月凄凉冷笑着，她雪白的脸上全是眼泪，肩膀起起伏伏。</p>

“他还会在乎我吗？”</p>

孟锦月自嘲着：“我以为他会有苦衷，可……我认识的萧厌，就算真有苦衷，也绝不会轻贱我，他真的在乎我吗？”</p>

林升壑想说不是，殿下当然在乎。</p>

可他又不能开口，殿下好不容易才叫人死心，他又去横插一脚，这算什么。</p>

说不定还会破坏了殿下的谋划。</p>

林升壑只能保持沉默，僵持了半晌。</p>

到底怕孟锦月冻出病来，毕竟她们女子都弱不禁风，孟锦月更是瘦弱。</p>

“其实阿晔也很好。 ”</p>

林升壑绞尽脑汁才想到安慰的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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