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睿智。”</p>

“不及王妃之万一。”</p>

两人相视一笑，封天极握住她手说：“别担心，我没事。以前是自己单打独斗，什么都是一个人，我尚且能坚持那么多年，现在查出来的线索越来越多，还有你陪在我身边，这是天大的恩赐。”</p>

南昭雪心头酸涩，指点对上他的指尖。</p>

封天极疑惑：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
“给你充充电，安安心。”</p>

虽然不太懂是什么意思，但封天极刚才恍神焦虑的心，真的安了。</p>

别苑院中点起火把，百胜把瑛嬷嬷拖进来。</p>

她披头散发，半张脸在暗影中，微微一偏头的刹那，封天极缓缓站起来。</p>

南昭雪察觉他情绪不对，低声问：“怎么？”</p>

封天极盯着瑛嬷嬷，冷冽的目光直刺对方眼底：“是你。”</p>

瑛嬷嬷刚刚还在挣扎的动作停住，扭头看封天极。</p>

封天极摆手，百胜把她嘴里的东西取出去，退到院门口。</p>

“你为什么还活着？”</p>

瑛嬷嬷垂眸，没有说话。</p>

封天极声音平静，平静之下，却暗藏惊雷。</p>

“本王在问你话。”</p>

他周身迸出杀机，眉眼间尽是强势与凌厉，令人望而生畏。</p>

瑛嬷嬷低笑一声：“谁能想得到，当年那个胆小爱哭的孩子，今日长成杀神一般的人物。殿下，无情这记得我，实在让我意外。”</p>

南昭雪缓步走到封天极身后，感觉到他身上的紧绷，轻轻勾住他的手指。</p>

封天极浑身戾气微收：“本王问你，你为什么还活着？”</p>

“我当年跟随您的生母，她死后，我试图逃出宫，但她平时很少和别人打交道，我也就没有什么人脉，若大的宫城，却根本没有办法逃出去。</p>

我被困了两年多，整日低头东躲西藏，在干最苦最累的活的地方，不敢出去。”</p>

“尽管这样，还是被皇后发现了，她容不得我，容不得和你生母有关的一切人和事，也是这样的一个深夜，我被捆了去。”</p>

“那可真是一个难熬的夜晚，我也以为，我要死了，”瑛嬷嬷眯着眼睛，像在回想当年的情景，“等我再醒来的时候，已经被抬去熔火炉那边，我当时害怕极了，好不容易有一口气难活下来，却马上又要被烧死。”</p>

“那可真是生死一线，我都能感觉到热浪灼过来，有人……救了我。”</p>

“继续说。”</p>

“想必王爷也猜到了，就是宋老夫人。”</p>

“得知被救，我就晕了过去，再醒来时，身上上了药，却……不见天日。”</p>

封天极手不知不觉握紧，记忆中有什么东西在迅速苏醒，疯长。</p>

“那时候……我想想，”瑛嬷嬷脸上浮现古怪的笑意，“我就是在那段时间，曾见过一次王爷吧？”</p>

“你被太皇太后责罚，辱骂，说你是妖物的孽种，把你关小黑屋，你还记得吗？”瑛嬷嬷往前一步，抬起头，眼睛漆黑，闪着阴毒森然的光。</p>

“那个时候，你可真小，长得瘦小，胆子更小，哈哈，她说你的生母是妖怪，是为了你才……”</p>

她后面的话没说完，后面的话嘎然而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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