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之耻，无需辩解，只需陈述事实。</p>

至于四圣尊是何反应，那实在不是他能猜测更非他能掌控的事情。</p>

“第九，你知错吗？”四圣尊沉默良久，突然用他那低沉的声音问道。</p>

第九圣座长抒一口闷气，道：“属下……知错。”</p>

“你错在何处？”四圣尊追问。</p>

第九圣座陷入短暂的沉默。</p>

他错在哪里？</p>

在他看来，他错在实力不够强大。</p>

如果实力够强，被打成重伤的便是轩辕撼海，而不是他自己。</p>

至于九龙尊脉，他从来都不觉得这是个问题。</p>

在此之前，谁能想到光明联盟进献的九龙尊脉，竟还能引来蛮海位面轩辕龙族的大能上门报复？</p>

若早知如此，他必定不会答应光明联盟的请求。</p>

但这些……能说吗？</p>

“回答我。”四圣尊沉声质问，语气已现严厉。</p>

第九圣座打破了沉默。</p>

“我错在，不该招惹轩辕龙族，不该沾染龙族血脉……”</p>

“够了！”四圣尊冷冷打断。</p>

“你并未认识到你的错误，或者说，你在回避问题。”</p>

“我……”第九圣座欲言又止。</p>

四圣尊冷冷道：“你以为的秘密，在位面之主大人眼中，根本不值一提。你的所做所为，乃至你的所思所想，从来都瞒不过大人。所以，你大可收起你那点心思，也实在不必再打你的小算盘。”</p>

“属下真的知错了！”第九圣座跪倒在地，向对方真诚忏悔。</p>

“属下不该为一己之私，对万界法会决选强者动手，不该做违背圣殿意志的事情。九龙尊脉，乃是光明联盟私下进献与我，在此之前，我亦不知它竟会引起蛮海位面轩辕龙族的关注，更没想到对方竟然跨越位面找上门来，悍然出手大肆报复。”</p>

“你终于说实话了。”四圣尊摇头轻叹，“好在，还不算太晚。”</p>

第九圣座眼前一亮！</p>

他等的便是这句话。</p>

“请圣尊大人训示！”他跪伏在地，姿态虔诚至极。</p>

“站起来。”四圣尊轻轻抬手，磅礴的力量将第九圣座直接抬起，使他重新站立于殿中。</p>

“位面之主大人，对即将开启的位面道会有多大的希冀，你是清楚的。所以此次万界法会每一个决选强者，都是本位面的希望所在，也都寄托着祂的意志，是他寄予厚望的最强战士。</p>

“而你，竟敢在暗中对头号决选强者动手，此事真要追究起来，后果相当严重！</p>

“有人会问——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私利，还是在无视位面之主的意志，甚至挑战位面之主的威严，甚而有意破坏位面之主的大计？”</p>

嘶！</p>

第九圣座脸色骤变，深深跪伏在地。</p>

这番指责，虽然只是推测和分析，却也让他心惊胆战，不寒而栗。</p>

“属下真的知错了，属下万万不敢违背位面之主大人的意志，更不敢挑衅和破坏祂的大计！若有一字不实，愿受圣殿极刑，永失大道！”</p>

对第九圣座来说，这便是最毒的毒誓。</p>

“不错！”第四圣尊点点头。</p>

“知错认错就够了，你是永恒圣殿的第九圣座，更是我最信任的属下，自无可能向普通人那样，去向一个年轻小辈低头认错，那不符合你尊贵的身份，亦不符合我的想法，更有违永恒圣殿的威严，对位面之主亦是一种亵渎和冒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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