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冰倩嘴角动了动，转身背对着他，“与你无关。”</p>

谢思：“无关就无关，我就想说，你听着就是。”</p>

姬冰倩：“……”</p>

谢思：“……”</p>

他不知道说什么了。</p>

就这样安静了一会，姬冰倩突然出声，“多谢你。”</p>

她走了两步，走到远离蛇堆的一处草地上坐下来，望着远处的山头，目光悠远。</p>

谢思看过去，那个方向……是流月国的方向。</p>

他默默走过去，与她并肩坐着。</p>

一肚子的故事，满脑子的诨话，不知道哪一个能安慰姬冰倩。</p>

两人就这样坐着，沉默着，什么话也没说。</p>

谢思挖空了心思，想来想去，头发都挠掉了好几根，笨拙地说：“倩倩，其实我爹娘也没了，我还没兄弟姐妹，而且我……”</p>

而且我还活不了多久了。</p>

谢思把这句话咽了下去，扯出一抹笑容，“我是想说，你做的已经够好了，无论是你母亲，你妹妹，还是流月国的百姓，他们都不会怪你的。”</p>

察觉到姬冰倩看过来的目光，谢思望着远方没有回看，故作轻松道：“你还不知道吧，天机阁接了好多买卖，都是问你是否平安的，不止流月，各个地方都有。</p>

他们都关心他们的大公主好不好呢。我都没收他们的银子，自家人嘛。”</p>

谢思终于找到了自己熟悉的说话方式，又加了一句，“留着以后给你当彩礼。”</p>

这人的厚脸皮也是一等一，姬冰倩偏头弯了弯唇。</p>

她解开脸上的面纱，面向谢思，难得语气柔和，“你见过我十五岁的样子，再看我现在的样子，便不要把小时候的承诺当回事了，我并不在意。”</p>

谢思盯着姬冰倩脸上的疤痕，不止那一道鞭伤，除了那一道自眼角到脸侧的粗长伤疤，那鞭子似乎淬了别的什么，周围绽开的细小伤口也留了疤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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