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野受了太多罪,年纪又太小,而且还容易钻牛角尖。若是他想知道的事,自己不告诉他,还不知道这人会胡思乱想些什么。</p>
若是一乱想,只怕又要哭鼻子。如此一想,跟他一颗真心掏出被被伤这种可能的后果比起来,还是这人安安稳稳、开开心心最重要。</p>
牧野又哭了。</p>
也是酒喝多了,还不曾去过茅房,于是全部化为了眼泪。</p>
“大雪球,你好像有什么毛病一样。”牧野憋着嘴,委屈巴巴地,说话时哽咽不已,吐字都不清。</p>
雪冥轻笑,抬手给他擦眼泪,擦了一行又一行,耐心十足。</p>
等牧野哭得不那么厉害了,他犹豫地望着牧野,拇指不安地揉搓着食指指节,“小,小野。我方才说的是一生,只你一人。那你说好的意思,是否也是……”</p>
“是!”牧野直接打断了雪冥的犹豫不决,果断道:“这辈子,你跟我,我跟你,没别人。”</p>
雪冥心头一软,摸了摸他的脑袋,“你还小,说什么一辈子。当下如此,我已知足。不哭了,可好?”</p>
牧野幽怨地瞪他一眼,一个翻身脑袋躺到雪冥腿上,毫不客气地拽过袖子在脸上乱擦,任性丢出一句,“我就哭!还没哭够。”</p>
嗯,反省归反省,反正不改就是。</p>
雪冥挑眉,挽起外衣的袖子,露出里面里衣的袖子,递给牧野,“那便哭吧。用这个擦,里衣料子柔软些,仔细伤了眼睛。”</p>
牧野满脸一言难尽地表情望着雪冥。</p>
雪冥低头看着他,眼底闪过戏谑。</p>
“不哭了,哭累了。”牧野把袖子一扔,翻了个身,背对着雪冥,躺得十分舒服。</p>
雪冥左手轻轻顺着那一缕缕黑发,嘴角的笑容平静美好。</p>
他是幸运的。</p>
牧野虽任性,可从来不会真的伤人心,他比谁都更替别人着想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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