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许是门窗关太紧了，让人喘不过气来，很想扯扯衣服。</p>

总之怎么都不对劲。</p>

但是谁都没动，牧野的手还勾着雪冥的脖子，雪冥就那样歪着身子，肩膀撞在牧野怀里，脖子僵着，后背僵着。</p>

就像被人挟持住，看牧野也是仰头望着，他的脑袋几乎贴在少年的肩头。</p>

这个姿势很难保持稳定，可雪冥偏偏就能一动不动。</p>

周围很安静，甚至能听到外面刮风的声音。</p>

好像又开始下雪了，可是却一点都不觉得冷。</p>

牧野脑子一片乱，他突然之间竟想到，听说北雪人素以酒驱寒，还真是如此。他真一点不觉得冷，还觉得有些闷热。</p>

不对不对，他现在怎么能想这些。</p>

他应该想些什么来着，不是不是，他应该做些什么来着。</p>

酒意上头，反应迟钝，一切都在凭本能行事。</p>

他……</p>

他觉得还是喝酒比较好，喝的还不够多，不够醉。</p>

想着那入口甘甜，带着初雪香气的酒，牧野就有些馋，愣神之际，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。</p>

忽然，他全身僵住，猛得松开雪冥，神情慌乱，给自己倒酒时，差点把酒杯给捏碎了。</p>

他忘记了，两人离太近。</p>

他刚刚碰到了……</p>

雪冥也愣在原地出神，好半天才抬手，碰了碰自己人中下方，那里……被沾上一滴酒。</p>

早已变得冰凉的酒。</p>

他抿了抿唇，麻木的端起酒杯，仰头一口饮尽，而后又连续喝了好几杯，心才慢慢稳下来。</p>

再看一旁的牧野，直接抱着酒壶灌，嘴巴对着酒壶口仰着头，喉结上下滚动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