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冥也正在看他,两个男人视线对上,眼底都压抑着汹涌。</p>
“相信她。”雪冥出声道。</p>
景郁向来就能独当一面,她既然跟花浪走,自然有自己的脱身计。</p>
雪冥盯着南陨城,“花浪的计划,是在你。孤男寡女单独相处,他要你误会。”</p>
南陨城垂下眸,低笑,“我永远不会误会她。”</p>
雪冥嗯了一声,“记住你说的话,南陨城。”</p>
他说过的,他是娘家人。</p>
这话,不是开玩笑。</p>
南陨城看着远处,他自然知道花浪的目的。</p>
牧野仍旧躺在雪冥腿上,刚刚太痛,此刻他像是打了场仗一样,虚脱得没了力气。</p>
小阿菱一边哭一边说:“子母蛊是最痛的蛊了,是用来教训不孝子孙的,他身上怎么会有子母蛊呢。子母蛊种下去的时候,可是要疼三天三夜的,要是疼死了,人就没了啊。”</p>
雪冥脸色沉了一分。</p>
小阿菱还在哭,怎么都止不住眼泪。</p>
她在南疆受尧沧庇护,从来没有经受过什么痛苦折磨,牧野的样子,是真的吓到她了。</p>
她一边哭,一边从腰间的兜里掏出一枚笛子,哽咽道:“我要再次催动他体内的子蛊,才能让血蛊蛇入体寻蛊,还会疼,你看着他点。”</p>
景郁在拖延时间,他们也要尽快。</p>
林风和赤月过来帮忙,可没什么能帮的。</p>
牧野神志不清,只认雪冥。</p>
雪冥的手背上,一排清晰的牙印,一个个血洞还在往外流血。</p>
他摁住牧野疼得乱打的拳头,将小白放在刚刚小阿菱在牧野身上划出的伤口处。</p>
蛊虫对血蛊蛇有天然的吸引力,刚刚就是因为牧野体内子蛊苏醒,它才从雪冥的袖子里爬出来,而被小阿菱看见。</p>
此时有了入口,它往伤处一钻,没入了牧野体内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