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郁直接道：“你杀了他们，他们会说你，还会说南家，还有南将军。”</p>

南陨城何等聪明的人，只这一句，他就明白过来，为何景郁被逼到这样的地步，仍旧没有杀人。</p>

赤镜已将方才发生的事都尽数说与他听。</p>

他从未想过，竟是为了他。</p>

狂喜和惊讶，还带着激动，其间还夹杂着心动，无数的情绪自心脏蔓延，直至四肢百骸，酥酥麻麻，激动颤抖。</p>

南陨城对上景郁认真的眸子，低头，吻住她的眼睛，怀里人轻颤地睫毛抚过嘴唇，像是抚过他的心。</p>

“小七，南家，不需要维护名声。”</p>

他一字一句，清晰有力，“若名声成了枷锁，那不要也罢。父亲生前确实希望百姓和乐，九州和平。他也为此做了许多努力和牺牲。</p>

可若因此，就将南家挂上那高高的道德墙，需得后人谨言慎行，处处维护，那不是父亲的意思。”</p>

他指腹在景郁脸上摩挲，擦去不知何时溅上的血迹，“父亲做那些事，从不为什么名声。若是他还在，今日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，他也定是要护你的。”</p>

景郁别别扭扭地移开视线，小声嘀咕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</p>

南陨城勾唇，“因为你是他唯一的儿子唯一爱的人。”</p>

声音很轻，南陨城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腻歪的话。</p>

可景郁此时，就是压不住的心跳加快。</p>

南陨城低低地笑，手上地力度不减，就那样抱着景郁。</p>

门被破开，月光洒落进来。</p>

两人竟是抬头看向天空，静谧得好像周围人都不存在。</p>

过了会，景郁低低道：“倒是我钻牛角尖了。”</p>

南陨城，怎么会在意这些虚名。</p>

“可是小七，我很高兴。”南陨城凑近她的耳朵，“谢谢你愿意维护我。”</p>

而且是，不惜代价地维护。</p>

他摸索着景郁的指尖，上面还有红色的血，道：“只是日后，不可为难自己了。你若生气，想杀便杀。懒得出手，便说与我听，不可委屈了自己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