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突然想到了什么,抽了口冷气,对周禹浩说:“禹浩,你妈妈所戴的面巾,不是结婚的头纱,而是死人所戴的面巾。”</p>
不管是中国唐朝,还是英国的维多利亚时代,都有一种戴面巾的风俗,活人戴,死人也戴,诡异的是,活人戴的,是黑色的面巾,而死人戴的,是白色的面巾。</p>
周禹浩死死地盯着那个美丽女人,看着她走进了古宅,才说:“我们也去。”</p>
我跟着他下了车,来到古宅的门前,他走上前去,敲了敲门,黑色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,露出一张惨白的脸。</p>
看到那张脸,我不禁后退了一步。</p>
那是一个纸人,白纸糊的脸,上面用黑色的笔随便画着五官,脸颊上则打上猩红的胭脂,看上去极为诡异。</p>
我觉得头皮发麻的同时,忍不住鄙视了一下这个同行,这做的什么啊这是,我要是客户我能把这玩意儿扔他脸上。</p>
此人做纸人不行,做纸车却不错,估计是根本没认真做。</p>
“客人从哪里来?”纸人说话了,声音沙哑难听,像用勺子在陶罐里刮一样,让人浑身不舒服。</p>
“听说这家人今天结婚,我们是来参加喜宴的。”周禹浩说,然后朝我使了个眼色,我从随身挂包里掏出一叠纸钱,说:“这是我们送的贺礼。”</p>
纸人接过纸钱,动作生硬,说:“欢迎两位客人,里面请。”</p>
这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,里面有不少人来来去去,有的修剪花草,有的布置喜堂,有的手捧着美食,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古典婚礼。</p>
但是,他们全都是纸人。</p>
我们走进后面的院子,院子里摆满了宴席,已经坐满了人,这些宾客,也全都是纸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