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是恨，很恨很恨。</p>

我已经避开她们了，避得远远的，却不想她们还是不肯放过我。</p>

不肯放过我我也认了，可她不能动我的灵珠儿，那是我的命根子啊。”</p>

“可是娘娘，您用性命去解一时之气实在是得不偿失。您要知道，四公主要是没了您，她今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。”我直截了当说道。</p>

懋嫔现在哪会不明白我说得这些，她留下了懊悔的泪水。</p>

“我那时听到龚太医与你的对话，怒火中烧，只觉得要杀了那贱人才能解恨。</p>

我想着谋害龙嗣、残害嫔妃这些个罪名足以让她万劫不复了，没想到……我低估了她在皇上心中的分量！也高估了我和灵珠儿在皇帝心中的地位。”懋嫔悔不当初。</p>

我却对懋嫔说道：“娘娘，其实您当日计策是个极好的计策，只是实施的时机不对，所以我才会说您太操之过急了。”</p>

懋嫔微微蹙眉，显然不明白我说的意思。</p>

“雁心，如你所说，何时才会是好时机？”懋嫔问。</p>

屋内弥漫着药味和海棠花的香气。</p>

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，深吸口气，让自己下定决心。</p>

我对懋嫔解释道：“娘娘您那日的计划是想唤起皇上往日与您的情谊，再以豫妃下毒之事来惹恼皇上，让皇上能下决心处置豫妃。</p>

同时，您也是想这事之后能够让娴贵人帮着您争宠。”</p>

“没错。我和皇帝疏离太久，特别是生下灵珠儿之后……我怕若是皇帝心中对我没有半点情谊，这事就不能将豫妃置于死地，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。”懋嫔叹气。</p>

我道：“娘娘，其实您很了解皇上，您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。</p>

豫妃犯下的罪是死罪，可是她施暴的对象却不足以让皇帝下决心杀她。</p>

因为在皇帝心里，豫妃母家比被施暴对象重要的多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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