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二十九，要蒸馒头。唐绪没事，找厨房要了一盆和好的面，带着几个孩子捏馒头玩。</p>

“先搓一个圆球，对，用小手搓着它滚啊滚啊，就变成一个圆球球了。”唐绪检查孩子们的，很好，大家都搓好了，唯一的缺点就是有裂纹，不过问题不大。</p>

“在搓两个小小的，当做耳朵。”</p>

这一步就有点难了，还没完全降服四肢的小朋友，搓的大小不一，拼在一起怪模怪样的。</p>

只有七月，他向来最有耐心，画画也是学得最好的。观察能力也很强，不管做什么事情，他都是最慢的。因为他总是观察好几遍，才会开始。他搓出来的几个小球都很圆，跟唐绪做的相差无几。</p>

嘉瑞的球也不是很圆，闻到面粉的香味，甚至有点想塞进嘴里。</p>

“娘，看我。”唐霁挨着唐绪，他三岁了，说话比之前清楚多了。</p>

“嗯，真棒，跟娘的一模一样呢。”唐绪闭着眼睛夸他，逗得他呵呵笑，继续埋头搓面团。</p>

唐庭觉得一点都不像，还是自己的更像。</p>

唐绪打了个哈欠，忽然有些犯困。杜昀注意到，“回房睡会儿吗？”</p>

“不要了。”说着她又打了个哈欠，看着孩子们挤在一起，跟伙伴们比较谁捏的更好看。</p>

杜昀搬了个凳子坐在她身后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。</p>

坚实的臂膀依靠着，唐绪再次打了个哈欠。叽叽咕咕的童音慢慢远去，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，眼睛渐渐睁不开了。</p>

“娘睡着了。”唐庭第一个发现，连续竖着手指‘嘘’了一声。嘉瑞捂住自己的嘴巴，大家都懂事的安静下来。挤眉弄眼的用表情交流，杜昀看得好笑。</p>

那一锅稀奇古怪的馒头送到厨房，厨娘一一打量，将太大的改了改，以免蒸不熟。中午没有蒸米饭，大家捧着自己捏的馒头，吃得开心极了。</p>

除夕夜，杜昀特意叫人买来了烟花，让唐磬带着弟弟妹妹们放来玩。</p>

这可是个稀罕物，从来只远远见过空中别人放的。</p>

唐磬只见过雷火弹，烟花是没有放过的。他拿着一炷香，让弟弟妹妹们退远些，慢慢点着了引线。</p>

‘砰’一声，烟花在半空中炸开。巨大的火花点亮了头顶的夜空。</p>

“哇啊！！”孩子们异口同声爆出一声惊呼，又笑又跳的指着空中，“好漂亮啊！”</p>

唐爻没有看空中的烟花，而是看向了身边的唐翎。她仰望着天空，清冷的面容泛起一丝浅笑，如冰雪在阳光下缓慢融化，“阿翎。”</p>

“嗯？”唐翎侧过头，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。</p>

唐绪依偎在杜昀身上，笑着回头：“你开心吗？”</p>

“有你们相伴，开心至极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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