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之后，池星瑶又打来视频电话。</p>

彼时，沈以南已经躺下了。</p>

电话那头，池星瑶和薛宁、韩羽坐在一起，手里握着一把牌，看背景，是在韩羽的酒吧。</p>

她是接到池愿的电话才知道出了事，等沈以南回家就赶紧问具体情况。</p>

沈以南简单说了下。</p>

薛宁蹙眉：“不会是沈煜真找人干的吧？”</p>

“谁害人还自己坐车里。”池星瑶喝了口可乐，“他就一妈宝男，小时候手被碰个印子都哭着找妈，贼烦人。”</p>

沈以南点了点头。</p>

他其实也认为不可能是沈煜真。</p>

沈煜真如果真有害沈华的胆子，那他回家这三年，沈煜真其实也有无数机会害死自己。</p>

但自己还好好活着。</p>

“警局那边给你们消息了吗？”薛宁问。</p>

“司机说是疲劳驾驶。”薛渡刚收到助理的消息，给沈以南看了眼。</p>

这件事，看上去像是一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意外。</p>

熄灯后，沈以南缩回被窝里，却睡不着。</p>

刚才沈华的事情打断了他原本想坦白的话，酝酿好的情绪卡在喉咙里，却不知要怎么继续说。</p>

抓着他心脏的，除了这个，还有今夜发生的事。</p>

不知是不是他太敏感，奶奶险些出车祸这件事让他感到格外不安和后怕。</p>

如果车真的撞上去……</p>

后果就连想一下都觉得浑身颤栗。</p>

沈以南翻了个身，又翻了回来。</p>

辗转反侧，像是被丢进油锅的面团，被翻来覆去炸。</p>

好一会，额头抵着薛渡心口。</p>

沈以南小声问：“你睡了吗？薛渡。”</p>

“没有。”</p>

薛渡似乎感受到他的焦灼情绪，单手抚上他后背，像给小猫咪顺毛一般，轻轻顺着。</p>

“在担心沈奶奶吗？如果你担心，明天我让老刘带几个保镖去病房门口守着。”</p>

沈以南的心情也随着他的动作稍微平复了些。</p>

他点点头，“嗯……谢谢你。”</p>

“和我说谢谢？”薛渡故意压低声音。</p>

“本来就应该谢谢你。”沈以南声音更小了。</p>

环着他的人发出低沉悦耳的笑。</p>

薛渡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了沈以南后颈，“那我可以索取谢礼吗？”</p>

“你要什么……”</p>

话没说完，唇瓣被毫无预兆地堵住。</p>

没有持续很久，几秒后便分开。</p>

虽然已经十分熟悉对方的双唇，但黑夜里的突袭还是令沈以南耳尖微微发烫。</p>

偏偏这人，还一本正经地给出评语：“谢礼收到了，我很喜欢。”</p>

沈以南脸更烫了。</p>

想到他们之前的话题，他的心又缓缓下沉。</p>

但又浮起几分疑惑。</p>

忍不住问：“薛渡，你不好奇吗？我说的……我身上有一个很丑的地方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