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眼前的一众世家女眷没骨气，实在是这样独一份儿的东西太惹眼，至少若是凤曦送给她们，她们肯定是会接的。</p>

都说这夫人外交乃是官场常态，很多不能摆在明面上会面的事情，都可以通过双方夫人达成。</p>

就算没有夫人出面，那小姐与小姐之间也是可以暗自通气儿的。</p>

尤其大昭民风开放，女子地位颇高，她们有的在家中还真能顶上半边天。</p>

所以在大昭上层夫人小姐们设宴、吟诗、赏花、踏青那都是很正常的交际。</p>

而但凡是世家女子多的场合，谁还没个较劲儿的心呢？</p>

较劲儿要怎么较劲呢？</p>

这首当其冲的肯定是容貌啊！</p>

可容貌这东西本就是天生的，你天生丽质那自有比你更出挑儿的，即便是农家出生也未必没有美人。</p>

因而貌这个改变不了的基础，便渐渐被女眷们往后抛了。</p>

随之而来的便是衣裳、首饰、发型、胭脂水粉……</p>

其中衣裳首饰发展多年，早就没了太多的心意，即便是胭脂水粉那也几乎定型儿了。</p>

凤曦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，又继续道：</p>

祁霄：“……”</p>

“所以你今日真的想送凤云轩香露么？还是说你原本的打算就是拿来砸，砸得百花宴上满席皆知？”</p>

好像她砸的根本不是四瓶顶级香露，而是四个没人要的破瓷瓶。</p>

承认自己以前一直在装男人，所以没能慧眼识珠么？</p>

虽然他很高兴小凤凰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，但勾兑什么的就不用讲得这么详细了吧。</p>

听着这些表面温和实则揶揄的话，凤云轩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一瞬。</p>

桌下的玉手缓缓攥紧，忍住，她一定要忍住。</p>

唯有祁霄眼中只有惊叹没有可惜，在仔细嗅闻了四种不一样的花香后，还能侧眸云淡风轻的询问凤曦：</p>

“这又是那里面的东西？”</p>

&lt;div class=&quot;contentadv&quot;&gt; 他说的这个“那里面”，自然是指凤曦的空间。</p>

果然，他家这只凤凰就是这么与众不同，说话主打一个直接。</p>

凤曦挑眉：</p>

“哎，这么好了的物件儿，若是大公主慧眼识珠就好了。”</p>

“不然呢？你看本宫像是个会亲手制作香露，只为了给一个与本宫虚与委蛇之人送礼的冤大头么？”</p>

“说来这些在本宫那个世界没末世之前，那可都是顶奢品牌的香水儿，这几套十二花神的也是华国老字号了。到了末世都成了垃圾，所以本宫捡垃圾的时候也顺带收了。”</p>

“她若真心待人那自然是送她，可她若虚情假意所图太多，那本宫就是砸了也不给她。而且本宫还要在她跟前砸，气不死她。”</p>

有时候也可以当空气清新剂使使，反正空间大，空着也是空着嘛。</p>

桃花眼泛起一抹涟漪，祁霄缓缓凑近正在观摩面前那道国色天香，看透明的牡丹渐渐融入菜肴的凤曦，语气看似询问实则笃定。</p>

闻着新飘出来的寒梅与碧桃，在场一众女眷瞬间桂嬷嬷上身，眉梢眼角都写着心疼。</p>

那就是这样的香露凤曦其实有很多。</p>

……</p>

而闻声的凤曦再侧眸看向他时，他的呼吸已近在咫尺。</p>

聪慧如她能听不出这些人是在对她发泄不满，顺带还幸灾乐祸么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