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门店倒不如阿奇什么斯基的态度那么夸张，直接上手推人，但也都没给好脸色，催促着两人赶紧离开。</p>

连着走完四家西服店，小豆早已垂头丧气，虽然硬着头皮去翻译，但真连开口的勇气都被消磨殆尽。</p>

说句难听的，张嘴说话时，瞧见大俄人一蹙眉，心都在发颤，小豆诧异，这个李总的心态为啥就这么好，完全不受影响。</p>

不管之前挨多少白眼，在进下一家店门时，李民洋必然是一张喜气洋洋的笑脸。</p>

“李总，要不去其他商场看看？”</p>

小豆低声询问，也不敢在李民洋这表露不满情绪，之前训导那些话，让其很有压力。</p>

李民洋停下脚步，靠在护栏边，缓缓扫视商场，四周嘈杂的声音，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压力。</p>

旅游证件从出二国营站就开始算时间了，途中又遇匪徒，光是在路上就将近耽搁了十天。</p>

按照现在的出货速度，哪怕按一天卖五百件来算，到走时最多卖大几千件，几乎就是余头，难道把两万件货都低价处理了？</p>

但到处理的时候也会出现种种问题。</p>

“李总？”小豆缓步靠了过去，又问：“我们现在去哪？还在这里跑吗？”</p>

“把国力百合比较大一点的门店都跑一遍，然后再去其他商场，中午领我去吃顿好点的俄餐。”</p>

李民洋笑了笑，而中午的大餐，主要为了补偿小豆跟自己所受的委屈，总不能光训不给肉吃。</p>

“成。”</p>

听到吃大餐，小豆终于乐呵了，继续领着李民洋去下一家店，然两人还没进去，那老板就搁门口厌烦地摆手，盯这两人有一会了。</p>

“挺好，倒省下咱们沟通了。”</p>

李民洋调侃一句，让小豆也无奈摇头轻笑，转而去往另一家门店。</p>

整整一上午的时间，两人都耗在商场里，别说进展，都让这里的老板开始厌烦了。</p>

“有两个华人在推销过气的衣服”，这样的消息在商家圈里传开，人们看待李民洋和小豆的眼神都变得鄙夷。</p>

“李总，你这也挺不容易的。”小豆感慨道，真为李民洋担忧，心想就这情况，可能被收购吗？说实话，他觉得去其他商场也是徒劳。</p>

就两字，白跑！</p>

要是皮夹克、羽绒服这些畅销款，价格便宜点，人家都抢着收，那些工作服真没啥吸引力。</p>

“习惯了。”</p>

李民洋淡淡一句，与小豆往楼下走去，整个商场还是人山人海的景象，仿佛莫斯科的人都挤到这里。</p>

“小豆，一楼中间怎么没有摆台？像华夏的商场，会挤满展销台，只留下很小的过道。”</p>

李民洋随口问起，觉得一层太浪费空间，空余出来的部分至少能摆十几组货柜站台，单算年租金都能增益不菲的收入。</p>

“国力百合会时不时地举办一些歌舞表演，舞台就在一层临建，下个月应该就有。”</p>

小豆解释道。</p>

“诶？”</p>

李民洋突然停下脚步，神色恍然，“小豆，一层的那块空地，咱们可以租赁几天吗？既然有商演，肯定会对外招租的。”</p>

“不可能！”然小豆却斩钉截铁，“组织商演，是商场为了吸引客流才开办的，宗旨是为商家服务，你在一楼搞服装折扣，楼上的商户能由着咱！？”</p>

“那也得把事情考证清楚，到饭点还有些时间，我们快走，去找这里的工作人员。”</p>

李民洋又有了很足的兴致。</p>

“嗯......行吧。”</p>

小豆声音拉得老长，觉得这李民洋咋就听不懂人话呢？明确告了不行，还非得钻牛角尖。</p>

可也无奈，小豆只能带着李民洋一路狂奔，赶到商场的办公区。</p>

找相关负责人倒是非常硬核，负责接待的女人都懒得站起，指了指里头的办公室，李民洋和小豆只好比较唐突地敲门走进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