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水流过头皮的那一瞬间，别提多痛快了！</p>

不过这把剪下来的头发也没浪费，还在收头发的那里卖了四块钱呢。</p>

原主底子好，头发黑亮，按理说能卖更多钱的，就是结婚后亏了营养，头发有些分叉，这价格就低了。</p>

剪头发时，那个捏着剪刀的还替她可惜，“你这头发浓密，多好啊，这头发得多养养才精神，要是养得好能卖更多钱！”</p>

文棠又不打算靠这个发家致富，见有人愿意收就满意了。</p>

她摸着符合自己预期的头发庆幸，还好不是现代的托尼老师，上辈子去理发店好玄没给她剪成锅盖头。</p>

远远就能看到食品厂大门，和文西的高个子。</p>

这小子不容易长肉，明明来了城里和他哥吃得一样，结果只有文东圆润了，身材也强壮了，文西却还是瘦竹竿样。</p>

文东还一度吐槽弟弟吃了不胖的身材，就是在糟蹋零食。</p>

文棠想起这个，刚要笑出声，下一秒却眼睛一眯。</p>

她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长龙。</p>

只见大门前的空地上，队伍短短的一节，也就十来个人，和前几天的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比起来有些凄凉。</p>

食品厂是千人大厂，她家凉拌菜在这阵子也卖出了点名气，加上味道又好，平时一出摊少说也有四五十人排队。</p>

怎么今天这么冷清？</p>

文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她直觉今天有些不对劲。</p>

手上一用力，车子就慢慢减速停了下来。</p>

推着车来到摊前，能看到盆里的凉拌菜还剩一大半，就连平日最先卖完的毛豆和莲藕，都还有半盆。</p>

孙大娘负责打菜，文西算数快，负责收钱。</p>

太阳耀眼得不行，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大地，所以两人都带了草帽遮阳，帽檐遮住了一部分视线。</p>

都忙着招呼客人，尚未发现她的到来。</p>

明明他们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，文棠却敏锐地察觉到两人的情绪不大好。</p>

“姐！”</p>

文西眼疾手快地收了钱，很快发现右前方推着车出现的文棠，赶紧喊道。</p>

孙大娘眼睛一亮，看到她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样，“文棠，你可算来了，你不知道——”</p>

“大娘。”</p>

文西打断她的话，示意还有客人。</p>

他的手很稳，给后面排队的客人轮番打凉拌菜，两手翻飞，速度快却丝毫不出错。</p>

孙大娘听见后讪讪闭了嘴。</p>

她自从看到那个新摊子就一直提着心，怕影响自家生意，真是关心则乱，事到临头还没有一个年轻小子稳得住。</p>

这会还没搞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来路，就让客人看到她们自乱阵脚，想想就有些丢人。</p>

其实不用他们说。</p>

文棠离得近了，也看到不远处露出一家跟他们大小相仿的摊子。</p>

只是刚刚在车上被人群巧妙地挡住了视线，走得近了才能看到。</p>

上面也是差不多大小的盆，摊主正一脸笑意，给源源不断的客人收钱打菜。</p>

文棠看着这熟悉到不行的摆设，心里有些膈应。</p>

她看着拿着饭盒排队的工人们，有了不好的预感。</p>

送走最后的客人，文西放下夹子揉了揉手臂，和她看向相同方向，沉声说。</p>

“姐，就是那家凉拌菜，在我们到了之后没多久就出现了，卖得比我们便宜一毛钱。”</p>

“我刚刚去看了，他们那些菜基本和我们一样，肉的话只有普通部位的，不是五花肉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