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，声音咋那么耳熟？</p>

他回神，抬头瞧瞧面前熟悉的儒雅学者瞬间噎住，喉咙宛若堵着东西上不去下不来。四周研究员“嗖”一下站直，理理制服褶皱再热情打招呼。</p>

举止展露良好精神风貌。</p>

“陈老。”</p>

陈何颔首，慢慢打量着面前反常的研究员：“平日里一个个早早回寝室休息，或者精神饱满搞实验，今天——”</p>

“集体失恋？”</p>

“不是不是。”</p>

覃佳等人讪讪摆手，眼神稍微一撞见儒雅学者蕴含智慧的眼睛，匆匆闪避，明显瞒着事。</p>

陈何惦记着昨日实验内容，不想当别人肚里蛔虫，正想让他们速速说出啥事，瞥见瞅见乌漆漆地面一抹白……</p>

于是，他捡起拍拍尘埃，慢慢阅读里面内容。</p>

“微积分题目……”</p>

出题者屏息凝神，一个个装鹌鹑。</p>

虽然陈何性格温和，可是“院士”二字的重量令人肃然起敬，平日不敢冒犯……</p>

研究生和博士生的题目于陈何而言一点挑战性不曾有，他一目十行扫视着，半晌宛若饕餮享用完一桌符合心意的美食般意犹未尽：“解法有点意思。”</p>

“还有吗？”</p>

覃佳徐盛等人一个个乖乖奉上答案，卢岭甚至壮着胆提些理解困难的问题。陈何答疑信手拈来，随意拂走重重裹着知识的密雾，众人眼里满满崇拜……</p>

“妙！”</p>

“第八道题解出来了。”</p>

一位博士攥着第八道题的解法高高兴兴拉开门，瞬间瞧见包围圈里的陈何，脑海霎时间空白。</p>

“给我瞧瞧。”</p>

“……行。”</p>

陈何简单扫一眼上面的问题跟答案，眼里满满欣赏，直接询问：“唐中正塞进组里的新人写的？”</p>

“是啊。”</p>

陈何垂眼沉思。</p>

前面几道题考验基础，现在这道题考验庞杂的数据处理跟计算能力。</p>

“非常出色。”</p>

数学跟物理相通，哪怕零经验，只要有着一颗运算能力跟精准度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，再碰见上次问题同样能补救。</p>

于是，儒雅学者伸手理理领口，“叩叩”两声。</p>

基本礼貌得懂。</p>

周围研究员互相用眼神交流，静静等待门开。</p>

科研注重思维与能力，李毓目前靠理论知识令围观者刮目相看。研究员想想今日一天事情觉得憋屈，可再提李毓，声音里不自觉携着崇拜、敬重。</p>

谁不慕强？</p>

“陈老师。”</p>

卢岭想想自己京华学子的身份特意道：“陈老师，003项目组需要人才，李毓表现不错，咱给点机会——”</p>

下一刻，只瞧面前儒雅老者忽然顿住，声音迟疑。</p>

“李毓？”</p>

视野里门开启。</p>

屋里教授团团围着一个青年。细碎墨发，皮肤非常白净，只是垂着墨睫静静写题就有一种若璞玉的温润，鼻若山峦……</p>

侧颜眼熟。</p>

“陈老。”</p>

教授们扭头看看情况，青年笔一顿，瞥一眼露出久别重逢故人的喜悦，声若潺潺溪流悦耳……</p>

“师父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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